裴相山臉色有些難看,他三番五次被司徒遂年說成是郁瑾的哥哥,他能接受這個稱呼,但是不能接受他說出口。
他是小瑾的什么人,跟他一個外人有什么關系。
“是嗎?”
周津成嘴角動了一下,視線從裴相山和郁瑾兩人臉上掃過。
他還真讓人查過了,這兩人毫無血緣關系,更沒有相熟的親戚。
裴相山究竟為何跟郁瑾扯到一起,他能猜到個大概。
或許跟褚南傾有關,裴相山是當年處理褚家案件的刑警之一。
桌前很安靜,沒人回應他的話。
顯然不是。
司徒遂年愣神,看向郁瑾,他想要一個解釋,可是仔細一想,他有什么身份索要解釋呢?
是他貿(mào)然前來,借著送報告的名頭探望她。
她有幾天沒去療養(yǎng)院了,他心里掛念著。
連他師妹都看得出來,他快得相思病了,應了那句醫(yī)者難自醫(yī)的話。
“你不需要為難,我可以離開?!?/p>
司徒遂年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郁瑾跑上前,攔住他,拽住他的胳膊,說:“司徒醫(yī)生,事情有點復雜,我改天親自跟你解釋。”
她讓司徒遂年藏起來,不讓他跟褚南傾碰面,是怕影響到小景的官司。
周津成這個人無情無義,對誰都不信任。
他若是認定她在給小景找繼父,肯定會拒絕替她要回小景的撫養(yǎng)權。
臨近開庭,她已經(jīng)沒時間換律師了。
而且周津成說過,只要她能拿出一百萬,他就有把握勝訴。
他雖然薄情寡義,卻也能力出眾有目共睹,說出的話肯定能做到,不會夸下??凇?/p>
她現(xiàn)在還需要他,不得不在他面前唯唯諾諾。
司徒遂年心里一酸,他不希望她用這種眼神看他,她的愧疚和不安讓他心中難安。
“好,下周末我會去療養(yǎng)院義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