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遂年又給她的手指消了毒擦了碘酒,拿出紗布按在她食指的傷口上,繞了一圈,動作刻板熟練。
輕聲細語地囑咐:“是被螃蟹弄傷的吧,自己隨便止了止血,你這樣很容易感染的。”
裴相山坐在椅子上,肩線繃直,嘴唇抿得很薄。
“她的傷口是我處理的。”
司徒遂年低著頭給郁瑾處理傷口,聞聲,抬頭掃了一眼裴相山,目光迅速收回。
“裴警官,你們肯定學過如何處理傷口,但是郁記者是女孩子,皮膚細嫩,跟你們糙漢子不一樣。”
言外之意,就是說他粗枝大葉,不懂照顧人。
“你個小白臉,說誰糙漢子呢?”
裴相山咬咬后牙,眼神盯死司徒遂年,眉骨投下的陰影深重。
吃著他煮的螃蟹,說他是糙漢子,還拉著小瑾的手,他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男人有沒有犯罪前科。
他橫看豎看,也覺得他不是什么好醫(yī)生。
“停!”
郁瑾收回手,自己把食指上的紗布纏好,系了個死結(jié)。
“你倆不吃螃蟹,就都出去,在我家吵什么?!?/p>
她搞不懂,這么兩人萍水相逢,一見面就掐架,是上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裴相山和司徒遂年瞬間閉上嘴,一個人拿著刀叉慢條斯理剝螃蟹,一個人徒手掰開螃蟹腿。
幾乎是同時,將挑好的蟹肉放到郁瑾面前的盤子里。
“我自己會弄?!?/p>
郁瑾皺皺眉,她只是食指傷到了,有不是手斷了。
“你手受傷了?!?/p>
兩人異口同聲。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一首愛國歌。
裴相山從警褲褲兜里掏出手機,電話里的人不知說了什么,他眉頭緊鎖。
“好,我知道了。”
郁瑾問他:“是有工作嗎,你去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