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耘的心猛然揪起,他下意識看向連接浸泡池的設備。
上面顯示斐娜的各項數(shù)據(jù)已經(jīng)歸零。
這種情況基本都可以判定為身體死亡了。
因為斐娜的關系,景耘也非常了解這一系列的事情。
他整個人都是僵的,眼睛慢慢的開始發(fā)紅。
那濃郁的血色染上眼白,顯得如厲鬼一般陰森恐怖。
為什么會這樣……?
景耘這樣想著。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如果是他真的做錯了什么,懲罰他就好了——為什么——
為什么要懲罰他在意的人?
就算是真的要走,那也該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像是那日斐娜失去意識一樣,安靜沉睡過去
,不受任何打擾。
但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呢?!
這個來歷不明的幼崽——
這個將這種來歷不明的家伙護在身后的危家!
危摧在他耳邊喊著什么。
但此刻景耘眼里只剩下了那屏幕上已經(jīng)拉成一條線的各種數(shù)據(jù)。
都是因為這些——
“爸爸……”
鳳希頭很疼。
鳳凰天生神力,在激動的時候會抗拒一切不公不義。
在年幼的時候,這種天賦很難控制,需要長輩們的引導。
鳳希從沒得到過任何來自鳳凰族內(nèi)的引導,甚至于他自己壓制的好好的時候,因為別人的挑釁將院落燒毀,使人受傷這種事情也都被歸到了他的身上。
冷待和嘲諷,那是無形的懲罰。
讓鳳希也本能的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
他在排斥這一切,在抗爭這一切。
他開始不接受自己體內(nèi)的鳳凰火,或者說沒有自信不像上次一樣傷害到別人。
他壞脾氣的試圖將這一切拋開。
所以此刻也在抗爭,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