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的短暫短路之后,裴明也挑了挑眉頭。
“什么情況,大哥,那小東西哪里來的?怎么還一身傷痕?是——污染者那邊的實驗室?”
小白虎幼崽太白太嫩太小一只。
在意識被小羊降臨到這里之前,作為試驗品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面的太陽。
白的都讓人有些害怕了。
更不用說他天生的銀發(fā)白虎耳朵,配合上他那蔫巴巴的樣子,要不是那雙比王室眾人更深一點的琥珀色眼睛,還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基因病在身。
裴寒錫只很輕的應(yīng)了一聲。
“哈?他們研究成功了?研究成功了怎么會在你手里?按道理來說那群神經(jīng)病應(yīng)該早早的將那小東西抱走準(zhǔn)備對付我們才是——”
裴氏王族因為基因病的關(guān)系,多少都有些癲狂在身上。
裴明慢吞吞冷笑了一聲,眼底
有些瘋,指骨被捏的咔嚓咔嚓響,似乎有什么要克制不住一般,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但下一瞬。
一只大手搭在了裴明的肩頭。
裴寒錫冷漠的掃過來。
作為這一代王族里基因病發(fā)作最嚴(yán)重,也同樣是最強的帝皇陛下,他眼底此刻還閃動著危險忍耐的光。
只一個動作,將裴明壓制下去。
“我想你要重修王族禮儀了——控制好你的情緒,裴明。()”
裴明深呼吸兩下,最后別開視線,依舊帶著點煩躁。
≈ap;ldo;你一個月前給自己判死刑的時候,怎么沒想著一個月之后的我需要控制情緒?≈ap;dash;≈ap;dash;現(xiàn)在要做什么?()『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
他輕巧的把裴寒錫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精神域崩塌而選擇出門自我了結(jié)的事情帶過,沒再去問裴寒錫此刻精神域的情況,就像是在擺弄天平,生怕一句話都可能造成本就搖搖欲墜的平衡徹底崩塌。
裴寒錫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襯衣沾著血漬灰塵,袖口挽到手肘。
“抽血,檢測——”
裴明聳聳肩膀,帶著點嘲諷。
“然后呢?再驗個基因,認(rèn)個爹或者認(rèn)個媽?說實話,我可不覺得咱們這一輩有人愿意給個試驗品當(dāng)?shù)?dāng)媽——”
這么說著裴明卻又不自覺想起剛剛小家伙那副精神狀態(tài)過于穩(wěn)定,穩(wěn)定的像是能原地升天的樣子,又有點頭疼。
最后的話幾l乎飄散在風(fēng)里——“咱們家就沒點正常人是不是?還養(yǎng)孩子呢……一個個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了。”
裴寒錫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般,隨口問了幾l個最近的事——其實在裴寒錫計劃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將很多事情安排妥當(dāng),就是沒想到撿了個流淌著他們血脈的小幼崽,轉(zhuǎn)頭就回來了。
裴寒錫又想到了飛機上聽到的聲音,隨口問著。
“裴如令今天去機場干什么?裴城晉呢?他的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