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確對從外面實(shí)驗(yàn)室抱回來的幼崽心存懷疑。
但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人家養(yǎng)死吧?
于是,裴寒錫下樓的時候。
就見隗薇女士難得失態(tài),漆黑的裙擺鋪在地上,她半蹲半跪,緊皺著眉頭,對著躺在柔軟地毯上的小家伙做著檢查。
跟著她的那些仆人也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看過來,探著頭,小心翼翼看著原地躺平的小家伙。
小白虎幼崽還被那把長木刀壓著,圓圓的大眼睛閉上又睜開,耳朵毛炸了又炸——對于隗薇伸出來的手,他其實(shí)努力躲了,但效果不佳。
那小家伙小胳膊小腿,抱著木刀在地上跟個仰面烏龜,努力蹬了蹬,最后挪了不到幾毫米,隨后又躺平了。
仰著頭看過來的時候,其實(shí)還是面無表情的,但能隱約體會到這小家伙的生無可戀。
被木刀壓住,無法動彈。
一副老天就是要求我這個動作,那就愛咋樣咋樣吧的模樣。
“你到底哪里疼?”
“殿下,是不是那木刀給他壓到了?”
“那也不對啊,一般來說被壓到的獸人幼崽不是會嗷嗷叫喚嗎?”
就按照獸人幼崽那調(diào)皮搗蛋的勁頭,真要遇見什么不順心的,嗷嗷叫著就把不順心的給拆了。
可不要小看小幼崽的拆家本領(lǐng)。
但很顯然。
你家的小幼崽非但不想拆家,還不想理你。
但很奇怪。
明明這樣懶散,卻讓這里難得的熱鬧了起來。
甚至身體上的疼痛都還沒有消散,裴寒錫就已經(jīng)壓抑了一下失笑的唇角。
他快步走到了小家伙跟前。
將小家伙扶正,讓那對小幼崽來說很是沉重的木劍靠在一旁。
但小家伙還沒松手。
見到他之后,好似很奇妙的松了一口氣,眼神徹底放空,有一種用腦過度,已經(jīng)不能再思考了的頹廢美感。
又像是一只任人擺布的小咸魚。
怎么就能這么頹?
把小家伙扶起來,裴寒錫有些氣惱的捏了捏小家伙的耳朵尖。
“到底什么情況?”
隗薇同樣伸手,去揪裴寒錫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