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jīng)不再受制作者操控支配了,但不管是身上穿著的襯衣,還是他多次主動抱自己,還有那跟周圍完全不一樣的臥室,安米樂意給他這樣的特權(quán),如果能讓他高興一些的話。
但傅乾因為過于震驚,遲遲沒能出聲。
“但是會有些疼,爸爸你能不能輕一點?”
安米更湊近了一些。
眼底是信任。
“安米有一點點怕疼,但安米不會哭的。”
人偶沒有哭泣的能力。
“什么意思——”
傅乾這個時候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什么叫卸掉手腳?什么叫會有些疼?”
你是什么金剛俠,管卸掉手腳叫有一點疼?!
還有卸掉手腳,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精神不正常了,這個崽雖然有點神經(jīng)質(zhì),但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還是個健康崽,結(jié)果崽,你在說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挺疼的?!?/p>
安米看著傅乾瞬間嚴(yán)肅陰沉下來的臉,稍稍瑟縮了一下。
“但是‘父親’生氣的時候,就會這樣做,這樣做之后,他就會開心很多?!?/p>
人偶是人偶師的附屬品。
哪怕在人偶之心下?lián)碛辛俗约旱男愿窈退枷耄@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扭曲而暴力的世界。
無處發(fā)泄——無數(shù)的狂暴的欲望。
今天下午。
叫爸爸之前。
幼崽曾經(jīng)問過——“‘父親’和‘爸爸’是同一個意思嗎?”
傅乾其實在之前,幼崽提起他那個父親的時候,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但那時候并沒有多想——畢竟幼崽能來到這里,肯定是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沒必要問的那么深,那么細。
但此刻,傅乾徹底意識到了這個稱呼的嚴(yán)重性。
傅乾此刻再看著幼崽清澈的眼神,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你那個……”一開口,傅乾被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驚了一瞬,負面情緒在一瞬間翻涌到了極點,“你那個‘父親’,經(jīng)常做這種事情嗎?”
“不太經(jīng)常吧——”
傅乾:那也是個變態(tài),禽|||獸!!
“因為米米很多時候要幫他殺掉入侵者,所以那種狀態(tài)不能持續(xù)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