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入門多少年了,也的確沒見過師父這個樣子,是很新奇。”
巫意彎著眉眼笑。
她長相很甜,不算是多么精致,但也歸屬于可愛,臉蛋圓圓,看起來甚至有點文靜,完全不像是會扛著丹爐砸人的家伙——
哦,當然了,巫意也不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丹修,只是似乎除去程寒秋幾人外,還沒人知曉,她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器修,武器就是丹爐。
她說著又看向躺倒在地的詹天域,用腳尖去踢他。
“不過的確好可愛?。」欢际菍帉幍墓诎?!二師兄,你說是不是?”
“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拿腳來動我,我給你把腳折斷。”
一口氣憋著的詹天域抬頭,沒好氣的開口。
他身上臟兮兮的,傷口倒是都已經(jīng)止血,但滲出來的血液還有在地上摔倒沾上的泥土讓他看起來格外狼狽。
此刻只能是虛張聲勢惡狠狠的開口。
“好了,沒事就快起來,別裝死?!?/p>
古殷在旁邊也笑著說著。
看著程寒秋和小顏寧離開的方向。
他聳聳肩膀。
“不過寧寧來了之后,丹峰的確不一樣了?!?/p>
詹天域撐起身來。
“想一出是一出,什么本事都還看不出來呢,就肆意妄為,很危險?!?/p>
他評價了一句,捏了個凈身咒,將身上清理干凈,略微喘息的坐起身來。
但視線還落在一大一小離開的方向。
片刻他垂頭。
整張臉都藏在陰影之中,他只是很輕的呼出了一口氣。
但不讓人討厭。
尤其是之前的時候。
信任……
不被人相信的感覺太難受了,應該很委屈吧?
會嗎?
其實詹天域記不
太清了。
他只記得母親在他一兩歲的時候拋下他走了,他都還不太記事的時候,對母親最后的印象,就是那雙溫柔的手,那雙手無力的搭在他的額頭,似乎有溫熱的濕氣氤氳,又輕柔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