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現(xiàn)實,好似是——因為血脈感應(yīng),那個小家伙在做噩夢?
那鋒利的刀尖落下,他聽見了刀尖劃過骨骼的咯吱咯吱滲人聲音。
周圍是一片昏暗,還有帶著猙獰妖怪面具的人站在不遠處,在燈光搖晃的地方,這樣看著他。
疼痛沒有來襲,丹峰大殿中的程寒秋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他慢慢起身,眼底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蜷縮成一團,就差縮進自己懷中的幼崽。
到底在搞什么?
小家伙蜷成一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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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看起來也還有些蒼白,除去乖巧,總有一種沒有血色的透明感。
但說到底——這小家伙也是頭一回來,這里是陌生地方,周圍是陌生人。
程寒秋到底沒忍住。
片刻后,一張溫暖的毯子落在了小幼崽的身上。
當(dāng)然。
他這只是按照幼崽所需要的最尋常的事情來照顧幼崽。
這也并不能說明什么。
程寒秋伸手揪了揪幼崽的頭發(fā),這次沒再閉眼,而是睜著自己那雙妖異的雙眸,望著窗外。
第二天的清晨。
幼崽幽然轉(zhuǎn)醒。
顏寧左右看了一圈,察覺到自己被巨大的身影圍在了一個很有安全感的小角落里。
顏寧看著程寒秋散落在自己跟前的白發(fā),沒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嗯,養(yǎng)的不好,而且看起來不常打理,有點毛毛躁躁的。
“摸夠了嗎?”
程寒秋涼涼開口。
小家伙一個翻身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程寒秋。
這是顏寧第一次跟另一個人睡在一起。
被以保護的姿態(tài)擋在身后。
哪怕對方的表情和語氣都有些不耐煩。
“今天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不要——”過來打擾我。
程寒秋冷冰冰的開口,翻身而起,撈起酒壺準(zhǔn)備去地窖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