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弟覺得自由是不斷向上的生命力?!?/p>
而那些下墜的醉生夢死,都是放縱的一種表現(xiàn)。
古殷幫著處理丹峰上的事情很久。
他曾經(jīng)試圖將程寒秋拽出來。
但他做不到。
他又試圖讓著兩個將程寒秋拽出來,但這倆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所以沒有人能做到。
古殷最近也時常感嘆,這個幼崽真是神奇。
周圍變化的確大了。
連原本最陰郁的那個詹天域此刻都快變成正常人了。
他忍不住的笑。
“挺好的?!?/p>
哪有孩子不盼著家里好呢?
“這就挺好的?!?/p>
程寒秋看過來。
“你不要想太多?!?/p>
程寒秋只是淡淡開口。
“我只是覺得新奇——會有一個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很快不怕我的樣貌,不怕我的兇悍,小小一團(tuán),每天,每天都要抱著枕頭來找我睡,每一次都用怕黑這個理由——”
程寒秋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著。
他不怕我半入妖道的紫紅色眼睛,不怕我白色的頭發(fā),不怕我兇悍的脾氣,小小一團(tuán),的確很像是暖火……
讓他好似對這個世界的麻木恢復(fù)了些許,有了一些知覺。
至于為什么?
程寒秋垂眸似乎仔細(xì)再思考。
而古殷看過來,也覺得好笑,那小家伙整天抱著個小枕頭噠噠噠的從側(cè)殿往程寒秋那邊跑,一點(diǎn)都不害怕,說著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但每次他們都會從正殿看著一臉嫌棄的程寒秋提溜著小幼崽出來。
他就聽見程寒秋這樣很輕的開口。
“也沒什么,沒什么改變——他愿意喊我爹,愿意在我身邊休息,愿意貼我的冷臉,愿意忍受一點(diǎn)我的脾氣,那么小小一個,只是粘人了一點(diǎn)……”
他好似也樂意這樣捧著他,順著他的心意夸他厲害,樂此不疲。
程寒秋很少會說這樣的話。
古殷偶爾感嘆,或者說些類似的話,總是要被程寒秋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覺得這家伙瞎矯情什么,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