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杯重重一放,不知道哪里來的意氣,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大聲喊:“老板!再來一瓶酒!”
“好勒!”老板從里面匆匆忙忙走出來,利索的從箱子里拿了一瓶新酒。
撬開蓋子,
微黃的酒液潺潺倒進了杯子里。
祝明酒過三巡,愣是沒想明白自家那叔叔遺孀怎么就對自己動手了,他想了又想,
猜測是不是族老勸他過繼惹惱了他,但此前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想到那些被送去國外的人過得什么日子,
祝明狠狠打了幾個冷顫,晃晃悠悠的掏錢走人。
他腳步匆匆,混跡在人群里,膽怯的像是陰溝里的老鼠,路過后廚時,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祝明愣住了。
他那個家主叔叔死的時候,祝明都上初中了,就是再年紀小記不住,席妄上位后發(fā)了瘋,那么大一張遺照天天掛在主宅里,逼著他們那些小輩日日上香,看那么久也該看夠了。
甚至,祝明明里暗里給他這位叔叔的遺孀送過幾個男人。
但沒有哪一個,和眼前這人這么像。
像到了極致。
他蹲在地上,隨著動作,牽引著后背與肩頸的力量,質(zhì)量不夠好的衣服在背上繃出凌厲的弧度。
他只是蹲在那里,不像是在刷盤子,渾身的氣勢活像是在尋仇。
眼見老板罵罵咧咧要鉆進后廚,祝明腦袋一熱,猛然沖了過去。
“他只是你的員工,又
亂的帖子很快歪了樓,轉(zhuǎn)而開始夸贊席妄這個白月光到底是多么漂亮。
逐漸與數(shù)量眾多的夸贊貼融匯一體,徹底消失在漫漫論壇中。
而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席妄,此刻正在超市里認真的挑選著紫甘藍。
他穿著天藍色的厚絨大衣,扣子嚴嚴實實的扣在下巴,脖子上還圍著一條褐色圍巾,正手拿著兩顆紫甘藍認真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