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刺眼的白光在頭頂炸亮,席妄眨了眨眼,眨去突然泛起的生理鹽水,漂亮的琥珀眼似半透明的琉璃般,在燈光下如水洗而過璀璨生輝。
“什么名字。”一臉嚴(yán)肅的警官敲了敲桌子,開始厲聲問話。
席妄鼓了鼓腮幫子,微低著頭一副瑟縮乖巧的模樣,乖乖的回答:“席妄?!?/p>
“還有一個月十八歲?!?/p>
“和黃嘉是同班同學(xué)?!?/p>
……
“他的死因你清楚嗎?”席妄的配合令警官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筆尖在紙張滑了滑,警官抬起頭,冷淡的詢問。
稍微上了年紀(jì)的警官眼神銳利,一雙利眼如看管犯人般,尖銳的審視將席妄從上掃到下。
席妄眉頭微蹙,茫然的搖搖頭。
想到之前險些被黃嘉欺負(fù),他頭顱微低,抿著唇小聲撇清關(guān)系:“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當(dāng)時體育課還器具,老師安排我和他一起。”
體育老師的口供如出一轍,警官唇角垂落,深深的法令紋看起來十分威嚴(yán)。
他直問:“你走的時候,黃嘉是死是活?”
席妄猝然抬頭,他眼眶微紅,滾燙的淚水盈在眼眶,單薄的身軀輕輕顫抖:“……是、是懷疑我嗎?”
警官沒有說話。
席妄顯得有些六神無主,心神不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口中喃喃開口:“那、那我今天還能回家嗎?”
阿九一個人在家,又不吃飯怎么辦呀?
席妄扁了扁嘴,眼中的淚意越發(fā)熱切,眼尾泛起一片難過無助的潮紅。
他的可憐無助在警官面前并不起作用,警官審訊了他幾句,門外猝然響起敲門聲。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推了推金邊眼鏡,不好意思的探進(jìn)頭:“您好,我是這孩子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