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文進唇角含笑,滿意的給他倒了一杯度數(shù)不低的果酒,花花綠綠的顏色如一灣泉水入杯,晃動流漾著瀲滟的色彩,清晰的倒影著少年緋紅迷蒙的模樣。
熱鬧一場,散場時席妄已經(jīng)醉倒在沙發(fā)上,微張著嘴,迷茫的深深呼吸,手胡亂的在口袋摸索。
一個人影朝他靠近,曖昧的按住他的手,低聲詢問:“你在找什么?”
席妄含糊一瞬,嗚咽著開口:“手機、阿……阿九……”
他聲音含糊不清,儼然已經(jīng)醉了,面上不正常的潮紅伴隨著灼熱的呼吸,吞吐著誘人的光澤,一雙眼迷蒙純真,發(fā)絲凌亂的散在一側(cè),露出毫無戒備的誘人模樣。
殷紅的嘴無意識地張合著,呼吸急促,耳垂上的粉紅連著脖頸,一直劃落衣領(lǐng)里,徹底在摸不著的霧氣中消失不見。
時文進眸色深沉,他衣冠楚楚,禮貌的架起席妄。
他的學(xué)生們只知道這個小學(xué)弟是跟著導(dǎo)師來的,此刻很放心的嬉笑著把小學(xué)弟交給他,跟他告別。
“小學(xué)弟就交給你了,老師再見~”
“晚安,老師!”
……
時文進鎮(zhèn)定自若的一一點頭示意,面上還帶著點點笑意,如星芒般,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
他一把攬住醉醺醺的席妄,低頭輕嗅著少年身上清純的洗衣粉的味道,干凈白皙的肌膚在光下盈著月輝般的潤色,細膩的指尖透著可愛的俏紅。
時文進伸手一牽,眼中的貪婪與谷欠色就如潰敗的河堤,傾瀉一池惡意。
他聲音輕緩,帶著誘哄般從席妄手中將手機拿開,他架著人,隨手將手機丟進走廊的垃圾箱。
身后閃爍的攝像頭紅光一閃一閃,黑黝黝的玻璃屏上清晰的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時文進半摟半抱,把醉醺醺的少年帶進了一早就定好的客房。
被放在床上的前一刻,席妄的意識像一團抓不住的飛云,在此刻總算恍惚出一點清醒。
他口中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囈語,難耐的輕蹭著柔軟的床鋪,呼吸急促的同時手不住的在床上摸索。
時文進俯身,落下一層密不透風(fēng)的陰霾,眸色閃動間,他衣冠楚楚的笑問:“嗯?夢夢想說什么?”
他一偏頭,入耳卻是深情的絮語,一聲一聲輕喚:“阿九、阿九……”
“你在哪里阿九?阿九還在等我!”
他似乎清醒了一瞬,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又實在沒有力氣,軟軟的倒在床上,無力的掙扎。
纖細的手指滑過床單,將整潔的白揉皺攥在指尖,從指縫中溢出一點緋色。
恍若白玉含緋,好看的不成樣子。
時文進的眸色暗了暗,他面色不虞,手背輕蹭少年精致的側(cè)臉,拂開散亂的頭發(fā)。
系統(tǒng)似乎說了什么,時文進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這只是一場酒后亂性不是嗎?”
“這個世界的席妄設(shè)定就是這樣,好騙得很,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我隨便說了句就能騙過去。心里有人又如何?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真是太好對付了?!?/p>
時文進說得勝券在握,逗弄般用指尖輕蹭少年的下巴,饒有趣味的笑了起來。
他解開少年的領(lǐng)口,少年似有所感,掙扎間,從領(lǐng)口泄出一絲閃動的銀白,一條不過骨節(jié)大小的銀蛇掉出領(lǐng)口,上面似血的紅寶石凌凌流動著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