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犀利的愛國作家以筆救國,字字句句皆是譏嘲諷刺,將看過文章的熱血青年看得熱血沸騰,又鬧起來罷工罷課。
又有玲瓏仙登臺一曲,報(bào)社紛飛來信,句句都是問玲瓏仙何登臺。
混雜其中,一時紙醉金迷與家國磨難混在其中,形成海區(qū)難得一見的諷刺畫面。
玲瓏仙不過一個唱戲的伶人,下九流的存在,那些有錢老爺們不關(guān)心家國大事,反而關(guān)心人家什么時候登臺,復(fù)出一場戲臨時換劇目還多得是人擲了千金。
一時之間,多得是人嫉恨,多得是人不屑。
“……祝先生,這該如何處理?”
又不知是熱血青年還是對家戲班在門口潑狗血,老仆尋到主家,低聲詢問著意見。
席妄還在里面睡著,祝九洗了頭發(fā),濕噠噠的披在肩上,他面色不變,只說:“席妄不常出門,招惹不來什么敵人,應(yīng)該是對家搞鬼,再來人報(bào)警抓了就是。”
老仆卻憂心忡忡,欲言又止。
所謂眾口鑠金,難免真的有什么熱血青年腦袋發(fā)昏。
此事之前不是沒有過,席妄唱戲紅遍大江南北,出入都是富貴人家,身份尊貴的比比皆是。
反而被人指責(zé)奢靡,商女不知亡國恨,在路邊惡意被人潑過臟水。
如今只在門口潑潑狗血,沒舞到席妄面前,只是因?yàn)樗F(xiàn)在不出門了。
老仆欲言又止,席妄卻尋了過來。
他這人黏人的很,從后悄無聲息的攬著祝九的肩膀,枕在肩頭委屈又嗔怪:“郎君又跑哪里去了?留我一個人在床上,好生冰冷,我這心撲通撲通跳?!?/p>
他捉著祝九的手,捂在心口,雙眼似小鹿般懵懂憂愁,眉頭一皺好似西子捧心,我見猶憐。
那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巴不得長在祝九身上,做一株汲取養(yǎng)分的菟絲子。
“郎君和管家在說什么?也不叫我聽聽?!彼嫔衔?,轉(zhuǎn)眼看向老仆,又充滿了妒意。
把腦袋枕在祝九身上,無聲宣示著主權(quán)。
老仆正要解釋,祝九伸手捂住席妄的耳朵,面不改色的胡言亂語:“院外來了幾只老鼠,已經(jīng)叫人趕出去了?!?/p>
別聽,是惡評。
席妄鼻尖一嗅,埋進(jìn)祝九洗好的發(fā)間,又委屈又控訴的指責(zé):“難怪這么臭,可快臭死我了,快快把他們都趕走!”
他鬧著脾氣,直說自己被熏到了,熏得頭腦發(fā)暈,要祝九把自己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