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鉆出來,聞嗅著空氣中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又面色隱忍,忍不住想吐。
祝九準(zhǔn)備好的梅子果干一概無用,心疼的用外套把他裹住,抱在懷里低聲哄:“還想吐嗎?”
席妄白著臉搖了搖頭,艱難的深呼吸幾下,漂亮的唇都起了皮,失去了嬌嫩的色彩:“阿九,還要多久???我們到底去哪?”
他神色倉皇,顯然被火車折磨得不輕。
他是鬼身,吃不吃東西都行,路上能帶的都是一些干巴巴的干糧,祝九怕給他一吃又吐了,便在脖子上割一道口子,哄著他舔一舔。
一手撫摸著席妄毛絨絨的腦袋,一手安撫般在后背輕拍,祝九無聲在他手心里寫下一個字。
席妄瞪圓了眼睛,緊急舔了舔流出來的血液,可算精神許多,一抬頭滿臉緊張:“去……”
他不敢說出來,用唇無聲比了一個口型:安區(qū)?
安區(qū)是土路子的根據(jù)地,與正規(guī)軍打的熱火朝天。
席妄一個唱戲的,一直在海區(qū)活動,是正規(guī)軍的管轄之下,對土路子那些理念口號不太懂,只知道正規(guī)軍對他們迫害得厲害。
以至于連說一說,都要被抓起來嚴(yán)刑拷打。
安區(qū)這個名字,在他看來如洪水猛獸無異。
席妄當(dāng)即就坐不住了,鬧著要回去:“不行,我不去!我不去!”
“阿九也不許去!我們回海區(qū),我在海區(qū)有房有名,我們過得好好的!”
他鬧著要回去,一站起來就被火車帶得頭腦發(fā)暈,又軟軟的倒回祝九腿上。
祝九掐了掐他的臉,神色淡漠:“我本來就是給他們寫稿子的,一回去經(jīng)不住查?!?/p>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跑不掉了?!彼袷且粋€騙到手就變臉的壞男人,故意恐嚇席妄。
席妄瑟瑟發(fā)抖,一臉寧死不屈:“我死也不跟你走!”
兩人鬧了這么一出,席妄也來了點(diǎn)精神,窩在祝九懷里乖乖巧巧的牽祝九的袖子。
剛才還避如猛獸,這會滿眼都是好奇:“阿九,你們干這個……都是干什么???”
他不敢明說,唇一抿,含糊的“嗯嗯”兩聲掠過。
祝九沒想到他這么有精神,一臉無語:“你敢更有原則點(diǎn)嗎,席豬豬?!?/p>
“哼~”席妄攥著拳頭垂他,眼神嬌嗔:“你才是豬,不對!你是蛇蛇?!?/p>
“嗯……祝蛇蛇?!?/p>
席妄品了品,隨即笑出了聲,樂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