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般抬了抬手,露出滿手的指甲:“那兔子先生可以幫我把指甲磨一磨。”
他一埋腦袋,腦袋抵著兔子先生的肩膀,嗓音悶悶的。
“欸!”兔子先生瞪圓了眼睛,抓著狼先生的手蹭了蹭尖銳的指甲,想著這雙手怎么叫自己快樂的,他臉紅了紅,不情不愿的親親狼先生的指尖。
“明明很漂亮呀,為什么要磨掉呢?”
尖尖的指甲是食肉動物的武器,像狐貍小姐就從來不磨她的指甲。
兔子先生也有些舍不得,但狼先生懶洋洋的環(huán)抱著他,動了動手指在他皮膚上抓撓了一下。
就這一下,很輕,只是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點點劃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兔子先生只是覺得有一點點癢而已。
“如果用力的話,你會痛。”狼先生張開手,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可以磨到自己不會痛的長度?!?/p>
那得把所有指甲都磨得短短的,圓潤飽滿才行。
運(yùn)動的時候,一點點痛感更像是某種催化劑,但結(jié)束之后,身上的痕跡還是很嚇人的。
而且進(jìn)去的話,也很容易劃傷。
祝九此前從沒有注意到指甲也有這么多講究,只是從小兔子的反應(yīng)里意識到他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就剪掉去吧。
狼先生都這樣說了,兔子先生雖然還有點舍不得,但糾結(jié)之后,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拿著指甲剪和搓條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狼先生打理指甲。
他眉眼認(rèn)真,睫羽在面上落下弧度,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面上,卻挽回不了他的注意。
就著這個姿勢,狼先生的指甲經(jīng)過一下午,果然變得又短又鈍,只在血線上方一點,修長的手指整潔漂亮。
兔子先生磨著磨著,自己都困了,他打了一個哈欠,低頭親了親狼先生的掌心,不好意思的枕著狼先生的手掌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陽光安靜的逐漸偏移開弧度,從臉上逐漸偏移到床尾,在最終消失在窗簾的盡頭。
月亮升上天空,躺在床上的兔子先生睫毛顫了顫,睜開一雙將醒未醒的眼睛。
他迷迷糊糊的來到鏡子前,鏡子里睡得睡眼惺忪的青年衣服松散,四肢筆直勻稱,唯有微微鼓起的肚子破壞了一點點和諧。
兔子先生撩起衣服比了一下肚子,愉悅的翹起唇角,耳朵得意得舉起一點弧度。
他試穿了一件雪白的寬松長衫,長衫攏在身上,寬松得像是件睡裙。
前面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從頭裹到腳邊,背后則是大片大片的鏤空,金屬鏈條勾連著,懸掛在后背,露出大片瑩潤的肌膚。
懷揣著一點點私心,兔子先生把配套的長褲子脫掉了。
就這樣,他走出房間去尋找狼先生。
狼先生正在收快遞,抱著一個大箱子從門口往回走。
箱子外印著大大的豬頭logo,豬先生的加工廠肉質(zhì)鮮嫩、營養(yǎng)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