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加入進來的祝父祝母笑得熱熱鬧鬧,似乎在飯桌上,一邊說笑一邊回過頭看向他們。
“哎呀,乖寶現(xiàn)在在哪里呢?又在訓練???”祝母摸著麻將,輕聲抱怨:“這大過年都不讓你們回家,也太過分了吧?!?/p>
“……媽媽?!毕蛄讼麓?,輕輕笑了出來:“媽媽,我們訓練結(jié)束就回去啦。”
“新年快樂?!?/p>
祝母含糊的嗯了一聲,將手中的麻將丟出去:“三萬?!?/p>
扭過頭笑吟吟的答應下來:“妄妄新年快樂!”
“小寶貝什么時候回來,我和你爸給你包了紅包……真是的,大過年的都不著家。”
祝母抱怨著,瞪了祝九一眼:“你這小子,記得把紅包轉(zhuǎn)給妄妄,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私吞了,回來有你好果子吃?!?/p>
祝九漫不經(jīng)心:“給席妄不就是給我的,是老婆給我零花錢?!?/p>
他們兩這些天連個話都難湊一起說兩句,談個戀愛跟地下情似的,別說什么紅包了,多聊兩句訓練上的事都嫌多。
他們也不好說現(xiàn)在的情況,就只能這么蒙混過去。
祝母與他們熱熱鬧鬧插科打諢了一會,著急去打麻將,匆匆忙忙掛了通訊。
只有席妄與祝九兩兩對望,祝九眸色深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般,鳳眸直直的望向席妄。
“白打封閉針了?!弊>诺吐暷剜挥写判缘穆曇粜愿械统?,像是在耳邊親昵的訴說。
席妄耳廓泛紅,他下意識的遮了遮耳朵,眼神閃爍著望向四周,結(jié)結(jié)巴巴的嗔怪:“這、這個時候你還說這個……”
“本來打算終身標記后求婚的。”祝九又說。
席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像是變成了小啞巴,低著頭面色緋紅,一句話也說不出。
兩人磨磨蹭蹭,連著通訊只看著彼此,在通訊要結(jié)束的時候,席妄才終于小小聲開口。
“……我愿意?!?/p>
他唇角微彎,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笑容盈盈好似月光,精致柔和的眉眼籠罩在光芒下,眉眼清淺,如山水氤氳般溢滿了似水柔情。
祝九眸色悸動,唇瓣微動似要說些什么。
通訊斷了。
所有人望向前方,大片大片的星云在眼前擴散,數(shù)不盡的星星連成星河,唯有越來越近的邊境星昭示著他們的目的地。
一如訓練時那般,他們上了機甲,迎著漫天星光與數(shù)不清的黑影,猛然跳出軍艦。
漫天的戰(zhàn)火在瞬間炸亮,火光斑駁閃爍著極速的光影,機甲沖出軍艦群,視死如歸般撲向蟲族。
蟲族拍打著羽翅,冰冷的復眼盯著獵物,非人般機械的揮舞著鐮刀。
如同死神的降臨,在此刻與前仆后繼的炮彈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