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祝九不懂什么叫審時度勢,什么叫伏低做小,今生他也沒有真正落魄過。
哪怕混到這個地步,還有個系統(tǒng)天天在他耳邊念念叨叨他是世界寵兒,所有人都要為他讓路。
挺好笑的。
席妄被他那些用詞弄得心臟亂跳,他面上緋紅,不自然的燒紅了臉,分不清是生病的虛弱還是羞赧。
他唇微抿,垂著眸子簡短的略過這個話題:“跟著叫先生就可以?!?/p>
“哦,先生~”祝九拉長尾音,似乎有些遺憾。
他站起身,自顧自的搬來被子丟到沙發(fā)上,自己往上一躺。
近一米九的身高躺在兩米多的沙發(fā)上,也還合適。
這么多人擠在屋子里,他也不管,自顧自的開始睡覺。
保鏢看他不爽,忍不住去看席妄。
席妄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把人都趕出去了,只留下醫(yī)生。
他打完點滴退了點燒,熬到半夜,夜里又反反復復燒了起來,折騰到天破曉的時候才好。
恍惚間,他聽見祝九的聲音,低聲說著什么,想睜開眼眼前人影幢幢。
他心間莫名帶起了情緒,眼底泛紅,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在沙發(fā)上給自己找了個好位置的青年坐在床邊,半支著額頭,眼下淡淡的青黑遮不住倦怠。
席妄動作一頓,泛著溫度的毛巾從額頭掉落,打點滴的手被虛虛抓著,傳遞著青年人健康的溫度。
他啞言的接住毛巾,手指將雪白的毛巾攥出殘水。
他一動,祝九就睜開了眼睛,鳳眸凝著他,面上沒什么表情,一直牽著的手反而松開了。
席妄心一空,就見那只手抬起落在了他的額頭。
“退燒了,再喝一支藥就好?!弊>沤o他量了溫度,隨意的在家庭醫(yī)生的藥箱里找了找,再抬起時手指間夾著一支綠色的沖劑。
他自顧自的給席妄倒水,席妄拿著那支沖劑看了看,在上面看到了兒童兩個字。
“你身體太差,只能喝這個了?!弊>怕唤浶牡慕忉?,撕開包裝倒進水里攪合。
“快喝吧,小寶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