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妄情緒不穩(wěn),許是三年前的夢魘還沒走出來,入戲太深難免情亂。
如此,也算受苦受難了,祝九倒不會過多苛責(zé)他什么。
祝九被他抱著,只默不作聲的輕撫他的后背,慢慢安撫著情緒。
席妄緩了緩情緒,良久才抬起頭。
期間老仆來過兩次,皆是韓少爺催得急。
提到韓少爺,席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淡掃峨眉,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孤身去了。
他身姿單薄,一副弱柳扶風(fēng)之態(tài),才從屏風(fēng)露出一片衣角,韓卓誠便似丟了魂一般站起身,巴巴的看著他出來。
見席妄以扇遮面,到人前收扇拱手行禮,那張臉光滑漂亮,難見三年前猙獰可怖的模樣。
那張臉,簡直就如同噩夢一般。
韓卓誠心想,面上卻笑容真誠,深情款款的走上前,柔聲輕喚:“玲瓏?!?/p>
“這三年……你還好嗎?”他欲語還休,一臉為難:“當(dāng)年家里看得緊,沒能見你,不辭而別,當(dāng)真對不起?!?/p>
“你……你不會怪我吧?”
“怪?”席妄玩味笑笑,手中把玩著扇子笑看著他,語氣頗為陰陽怪氣:“韓大少爺當(dāng)然走得急,我哪能怪你?!?/p>
“你不怪我就好……”韓卓誠剛要松口氣,就聽他陰陽怪氣道。
“畢竟我和韓大少爺無親無故,韓大少爺深怕晚上一步便被我這個丑八怪給纏上了,實(shí)乃人之常情。”
“什么、我……我不是……”韓卓誠面上漲紅了臉。
他出國三年,自以為是文化人,學(xué)得滿腹洋墨水,卻在此刻啞了言。
他卑微的單膝跪地,從懷里掏出一迭情書,拉著席妄的手深情款款:“我當(dāng)初真的不是不愿幫你,實(shí)在是家里管得嚴(yán),將我押上了船?!?/p>
“玲瓏,這些可都是我這些年思念你的證據(jù)。”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毕裘?,饒有興趣的一張一張拆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