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給他揉了揉肚子,溫暖的大掌按在小腹上,輕輕的揉,一邊揉一邊打著商量:“以后十天喂你一滴?!?/p>
一滴什么?
席妄精明的支楞起身子,還不懂是什么好處,就大言不慚的提要求:“不,我要一天上億!”
祝九:“……貪心不足?!?/p>
“撐死你。”
他警告般拍了拍席妄的屁股,把他從自己腿上趕下去了。
席妄哼了一聲,嘴里嘟嘟囔囔:“你打一下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把我按在床上打,打紅了打腫了,看誰沒臉見人!”
祝九只當沒聽著這污言穢語,把他的請?zhí)麃G回去了。
席妄一接,將請?zhí)_,眼波流轉(zhuǎn)間眼尾上挑出惡劣的弧度:“情場失利,戲場得意?!?/p>
“就不知,這冤家在其中,到底起到什么作用。”
席妄手指一戳,正正好好戳在請?zhí)系乃嚸稀?/p>
遞請?zhí)膽虬嘧佑幸粋€他的老對頭,年年被他壓一頭,對他百般算計給予難堪。
這三年是混得風光無限,可在帖子里,班主誠邀席妄與自己的臺柱子同臺演上一出《鎖麟囊》。
席妄做角他做配,那戲中二女恩情相牽,陰差陽錯紙短情長,這戲外兩人生死仇敵、恩怨難消。
席妄來了點興致,他從地獄爬回來,可不就是來索這些仇人的命嗎?
席妄一時興起,在地上興奮得來回走動,竟提早開始哼著戲詞,咿咿呀呀的念詞輕柔婉轉(zhuǎn)。
“不想團圓在今朝,回首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
種福得福得此報,愧我當初贈木桃。這一世干干凈凈,生命里只有一個曉星塵~”①
他身段柔軟,風流多情,搖晃著腰肢輕輕巧巧念詞,嗓音愉悅中透著惡劣的戲謔,面上難已消磨的怨爬上眉眼。
那窗外光影落在他身上,透不出一點鮮明的色彩,他立于房屋之中,四周方方正正,囚徒般深陷其中。
而一邊城北的戲班子,臺柱子玉如煙也恨恨攥緊了手。
他才下了臺,就被告知要與玲瓏仙同臺唱上一折《鎖麟囊》,他做配!
一時扭曲了表情,良久才冷冷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