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窗上貌美的白衣伶人,他們自顧自的自相殘殺,早已殺紅了眼。
孫盼將瓷器碎片扎入威廉斯的眼睛,威廉斯將木倉塞進孫盼的嘴巴。
只聽一聲木倉響,孫盼倒地。
威廉斯卻像是瘋了一般,舉著木倉四處掃視,目露警惕,瘋狂的嘴里念叨。
“殺、殺!殺了這些人,獎勵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殺!殺!”
威廉斯瘋狂的尋找目標,只覺有白影在眼前晃過,被鬼蒙蔽感知的護衛(wèi)終于姍姍來遲,撞開了威廉斯的大門。
“威廉斯先生……”
卻被一發(fā)子彈擊中,瞬間倒了下去。
威廉斯才不管自己殺的是誰,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子里不停的絮叨,催促著命令著。
他眼睛通紅,每一個沖進來的人都會被他一發(fā)子彈擊中。
接連倒了幾個護衛(wèi),他再次扣下扳機,手槍“咔嚓”兩聲,卻只有空響。
與此同時,一群人蜂擁而入,一把將他按到在地上。
他掙扎著,喉間不停發(fā)出形如野獸般的怒吼,嘴里嘶吼著,不停的念著無法理解的詞匯語句,看樣子與瘋了無異。
突然他雙目圓瞪,怔怔的看向窗臺,像是看到什么恐怖萬分的東西,面上呈現(xiàn)出一種失落的空白,那是駭?shù)綐O致,都難以形容的東西。
充斥著他所有的感知,他失去言語,只能怔怔的看著,看著。
無數(shù)恐怖充斥在內(nèi)心,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危險拼命的敲擊著理智的底線。
最終威廉斯慘叫出聲,他硬生生的摳出自己的眼球,喉嚨里壓抑著的東西破口而出,他形若惡鬼,轟然到地不起。
“威廉斯先生!”
“威廉斯先生!”
……
“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幽幽的唱腔在夜間拖長嗓音,一盞一盞燈火亮起,那人影在墻上斑駁,戲腔婉轉(zhuǎn)輕柔,卻難消其間惡念。
老管家點著燈顫顫巍巍的走到花房,只見白衣伶人揮舞著水袖,裙擺撫動著百花,那身影娉婷,婀娜多姿。
轉(zhuǎn)眸時風(fēng)情萬種,唇角勾起一抹難消淺笑。
愉悅的、充斥著難以消減的惡意。
“我今日很開心?!毕纳ひ艨侦`玩味,他揮舞著水袖,在花叢中起舞。
水袖拂過牡丹,牡丹兀自開得艷麗,像是吸飽了養(yǎng)料,在空中灼灼盛開,烈艷著無以倫比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