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垂眸,看著懷里燒得迷迷糊糊的小寡夫,也知道問不出個(gè)結(jié)果了。
左右他都死過一次了,席妄真要他死……
祝九嘖了一聲,感情他爬回來就是給席妄送錢的。
這活的也真沒意思。
席妄迷迷糊糊睜開眼,昏暗的光線幾乎辯不出時(shí)間,他只覺得渾身脹痛,略微一動,感覺自己被人好好的抱在懷里。
祝九用被子把他裹著,降溫的退燒貼貼在額頭,打針的手被人握著,時(shí)不時(shí)的揉動一下,并沒有太僵硬。
他恍恍惚惚,夢囈般喚了一聲:“祝九……”
祝九低下頭,“嗯?”了一聲,尾音微揚(yáng)出困惑的弧度。
“餓了嗎?想吃什么?!?/p>
席妄抿了下唇,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龐,緩緩紅了眼眶。
祝九頓時(shí)如臨大敵:“……你不會又要哭吧!”
天知道他前世叱咤風(fēng)云,就沒哄過人!
祝九焦頭爛額,笨拙的低頭,一下一下啄吻席妄的臉:“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要哭,你病好了再哭?!?/p>
他動作生疏,哪里看得出昨晚的囂張。
席妄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甕聲甕氣的問他:“我,你認(rèn)不認(rèn)?”
“認(rèn),認(rèn)!”
“我是不是你老婆?”
“是!你是我祖宗!”
“那我們領(lǐng)證去!”
“……”祝九一怔。
席妄立刻紅著眼睛晲他,看起來格外霸道:“你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