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夏看著他,眉頭輕輕蹙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很陌生,可他盯著她的眼神卻那么炙熱,讓她感覺很熟悉,甚至心口隱隱發(fā)疼。
她往后退了退,躲在傅景然身后一點,才感覺心上的疼痛緩解了一些,小聲說:“我不認(rèn)識你。”
“你怎么會不認(rèn)識我?”周池硯像被潑了盆冷水,不可置信道。
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照片,又摸出那個舊手表,急切地展示給她看。
“你看,這是你十七歲拍的照片,這是你高三攢錢給我買的手表,你怎么會忘?”
沈聽夏瞥了眼照片和手表,還是搖頭道:
“我出了一場事故,已經(jīng)失憶很長時間了?!?/p>
“你展示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沒什么意義,我現(xiàn)在叫晚晚,不叫沈聽夏。”
“晚晚?”周池硯愣了下,隨即更急了,“那是別人給你取的名字!你叫沈聽夏!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以前最喜歡畫向日葵,你……”
他話沒說完,沈聽夏突然捂住了頭,表情變得痛苦:“別說了……”
“晚晚?”傅景然趕緊扶住她,看向周池硯的眼神中帶著警告,“我不管你們從前是什么關(guān)系,這里不歡迎你,給我趕快離開!”
沈聽夏閉著眼睛,頭痛得難以忍受,心口也悶悶的,像喘不過氣來。
她搖著頭,聲音帶著點哭腔:
“我不知道什么沈聽夏……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你走吧,別來打擾我們?!?/p>
“我們?”周池硯看向傅景然,又看向沈聽夏,心臟像被攥緊了,“你跟他……”
“我和晚晚住在這里?!备稻叭豢聪蛩凵窀淞?,“我不管你是誰,以前發(fā)生過什么,都與晚晚無關(guān),請你離開?!?/p>
說完,沈聽夏拉了拉傅景然的袖子,輕聲說:“景然,我們進去吧?!?/p>
周池硯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手里的筆記本和照片都掉在了地上,心中發(fā)苦。
一切……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