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再看,卻發(fā)現它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餐桌蓋上了面料普通卻花色素凈的桌布,很好的遮掩住了殘缺的桌角,令這張殘破的小桌子溫馨不少。
——碗中盛著滿滿的粥,粥中隱約可見蝦仁與干貝,青嫩的水蔥均勻撒在上方。另一只碟子中煎了兩個非常完美的雞蛋,不過焦也不過嫩。甚至旁邊還放有一個小碟,里面放著榨菜與酸菜之類的可口小菜。
陳宥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落座后才囁嚅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溫遠澤早就提前將碗筷拿了出來,見他落座便替他舀粥:“差不多,榨菜什么的是從外面買的。畢竟不知道你口味種還是淡,所以做了兩手準備。”
陳宥接過碗筷:“不用這么麻煩的,我……”
“不要有壓力?!睖剡h澤打斷他的話,語氣溫和,態(tài)度卻是難得的強勢,“你不要我出房租,我總得在其他地方多出點力?!?/p>
陳宥唇瓣張合,似是還想說些什么,但他不是能言善辯的性子,害怕說多了反而惹人煩,遂閉上嘴無言喝起了粥。
“好喝嗎?”溫遠澤并沒有動筷,視線緊緊黏著垂眼喝粥的陳宥。
陳宥沒有發(fā)現溫遠澤堪稱冒犯的凝視,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面前的這碗粥奪去,急急忙忙咽下口中的粥,又迫不及待地往嘴里舀了一口,如此幾回,才勉強停下動作,雙眼亮晶晶的說道:“好好吃!”
溫遠澤終于放下心,他將雞蛋推到陳宥的面前,輕聲道:“你喜歡就好?!?/p>
這天之后,溫遠澤每天都會花樣百出地做早餐,有時候下班早的話,還會準備好晚飯。
明明家中多出一個大活人,陳宥卻連一點不適都沒有,不僅沒有不適,甚至還覺得輕松了不少。
原因無他,溫遠澤不僅承包了他的早晚餐,家里的家務活也都是一力承擔,不僅每天掃地拖地,就連洗衣服也攬了過去。
他每天出了吃和睡,在家里什么活都插不上手,每次他想幫忙都會被溫遠澤推開,讓他一邊玩去……
陳宥今天要出門上班,溫遠澤卻是難得放假在家,他將陳宥送出門,才轉身回到浴室。
出租屋里沒有洗衣機,所有的衣物都要手洗,夏季炎熱,溫遠澤平日都是一日一洗,但陳宥昨天回來得特別晚,換下來的衣服就堆在了浴室。
浴室的盆內除了陳宥的衣服,還有他自己的,溫遠澤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總喜歡將自己的衣服與陳宥的混在一起洗。
他本想像往常一樣擰開水龍頭,余光卻發(fā)現了異樣。
溫遠澤放在水龍頭上的手頓住,轉而伸向盆內,將那條壓在衣服下面的深色布料抽了出來。
溫遠澤頓時僵在原地,如遭雷劈,捏著內褲的那只手都有些顫抖。
陳宥就算拗不過他讓他洗衣服,可是平時的內褲一定是自己洗自己晾,從來不會丟在盆里面……
溫遠澤腦中閃過昨天陳宥疲憊的樣子,對了,陳宥昨天凌晨才回來,一定已經很累了,估計是忘了吧……
他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片刻后,他才像被燙著了一般,猛地將內褲塞進混亂的衣物之中。
可沒過多久,他又抖著手摸索進去,將那條內褲扯了出來,堆積的衣物因為他的動作倒塌,連帶著陳宥的上衣也露出一個邊角。
溫遠澤像是一只餓了許久的狗,陳宥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食物,只要聞到任何有關陳宥的氣味,他就連步子都邁不動了。
好像有印子……?
溫遠澤帶出那件衣服,瞥見上衣胸前的部位有兩個深色的印漬,他摸了摸,已經干涸了,這兩個印漬的部位正好卡在乳尖的地方……溫遠澤想到了那天晚上看見的東西,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嗅聞。
一股……奶香?
我大概上班真的上昏了頭,明明今天沒有排我的班,卻還是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