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憫瞥著他,搖頭,“要不怎么說是父子呢,一個惦記別人老婆,一個喜歡別人的媽,都挺重口。”
“別鬼扯了。治療方案,有了嗎?”男人不再跟他打嘴炮,聲音沉下來。
“有是有,但若強行用藥,我實在怕姜小姐目前的身體狀況,會撐不住?!?/p>
傅沉舟眉宇籠上疑惑,“她身體,有舊疾?”
“我調(diào)取了她這些年所有的就診記錄,及病歷。她曾經(jīng),有過一次大規(guī)模獻血?!?/p>
“獻血?”
“那次獻血,對她身體損傷很重。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悶聲作大死?!?/p>
申憫嘆了口氣,“獻血這種事,聽上去稀松平常,實則不是所有人的身體都適合獻血。她后來又遭遇難產(chǎn),再度虧虛了一次,兩次身體上的傷害,虧透了底子,讓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補回來。
可我搞不明白,她那次為什么要幾乎透支自己去獻血嗎?她是不想活了,還是要救什么人啊?”
傅沉舟眉目沉斂著,悲喜不辨:
“獻血時間,是什么時候?”
“六年前。”
六年前……
男人瞇起深黯的星眸,一幅又一幅黑白畫面在他眼前閃回。
最終,定格。
“呵……姜時愿,你還真是愛慘了他?!彼烈鳎杽偟南骂M線,似冰山的棱角。
申憫云里霧里,“你說啥?”
“盡全力治好她,看在我們二十年友誼的情分上?!备党林鄞笳婆脑谒珙^,沉甸甸的。
申憫微怔,隨即佯裝嗔怒,“跟我提兄弟情,你搞得我那倆醫(yī)院都不好意思要了,你個老狗賊!”
……
謝氏和沈氏的手下,對整個京市展開地毯式的搜查,規(guī)模不比警方抓通緝犯小。
沈家雖然沒像傅氏,是靠黑白兩道通吃起家的,沈戰(zhàn)棠卻也在道上積累了些人脈,他立刻發(fā)動所有道上兄弟去搜尋,并承諾百萬賞金。
沉睡的夜幕下,暗潮洶涌。
謝驚淮親自來到警局,沈戰(zhàn)棠和韓敘跟隨。局長出差了,警隊大隊長親自接待。
他們前腳剛進門,后腳林氏一家三口就追了過來。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女兒啊!”
柳念柔一進門就施展演技,哭得相當苦情,“她媽死的早……雖然不是我親生,但這么多年我一直將她視如己出!
如果那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