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全軍原地修整?!标懨骱鋈桓呗暫暗?,從馬匹上拿起一個水囊灌了一口,眼神看著遠處的山峰。
一座只有五百米的高山,山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植被,普通的樹木,雜草,蔓藤,棕櫚編織成了一幅綠色的畫面,很容易讓人迷失,也很難去查探里面有沒有埋伏。
“主公可是有事?”蔣欽騎馬靠近,小聲的詢問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陸明對著遠處努了努嘴,“公奕可曾覺得前方不對?你看,山林上方,飛鳥盤踞而不入林,里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洪水猛獸!什么東西能夠讓飛鳥驚懼而不入林?呵呵,前方有賊兵埋伏!看來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軍蹤跡,有人給我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是我失察了,請主公治罪!”蔣欽大驚,自己明明派遣出了斥候,居然沒有偵察到,要是陸明沒有指出來,他們這一支軍隊,恐怕就要遭重了!
這些新兵遇到埋伏,肯定會陣腳大亂的!
“公奕無需如此,你剛剛入伍,還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殘酷。多看多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倒是很期待,以后你在百戰(zhàn)之后,能夠寫下一部屬于你的兵法?!标懨鲗τ谑窒逻€是很寬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檢討的事情在戰(zhàn)后再來,多點耐心去教導,無需苛責下面的士兵,你是第一次,他們也是第一次,難免的。好了,現(xiàn)在你帶兩百人悄悄的跟在后面繞過去,等我這邊打起來,你就在賊兵后方突襲,兩面夾擊,準能讓賊兵陣腳大亂?!?/p>
“是,主公?!笔Y欽感到羞愧的同時,也對陸明更加感激,更加忠誠。
能遇到一個明事理,懂是非的主公,這對部下來說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
等到蔣欽離開,陸明的眼神才逐漸變冷,他這才剛出孟津關呢。
就有敵人埋伏了,說沒有內鬼,他是絕對不信的!
既然來了,那就全部留下,他正愁沒有樂子呢。
留下活口,繼續(xù)詢問,找到線索跟蹤下去,把哪個幕后兇手給找出來。
此時,矮山上,兩個滿臉胡腮,一臉兇狠的男子正在盯著遠處休息的漢軍,這兩人都是白波黃巾。
日前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說一支漢軍攜帶者金銀財寶從這里路過,人數(shù)不多,只有五六百,還是新兵。
想讓他們去劫掠這支隊伍,事成之后,給一點點的錢財作為報酬就行。
如果是無欲無求,他們可不會來打劫一支官兵,要知道這里才出了孟津港不遠,屬于還算是洛陽范圍,只是渡過了黃河,有著黃河天險,加上孟津關,黃巾賊兵是絕對沒有可能從這里威脅到洛陽的!
如今這份消息的可靠性得到了驗證,而至于報酬?
那就得看他們心情給不給了。
“嘿,還真是肥羊,你看那些家伙,居然如此松散,簡直不配稱為軍官?!焙埅熜Φ?,舔了舔嘴唇,干完這一票,再回去山寨里好好的淫樂一番,什么狗屁官兵,還不是一刀就砍死的廢物!
“他們停下來了,會不會認為我們在埋伏?”另一個壯漢就顯得有些懷疑了,疑神疑鬼的,做賊心虛是這樣的。
“哼,怕什么,龐波,干了這一票,我們再招兵買馬,以后我們自己當渠帥,還需要受制于人嗎?”胡龍可不愿意放過眼前的肥羊,他可不管這是不是官兵。
他打的就是官兵,反正都已經(jīng)是黃巾賊了,橫的怕愣的,干就完事了!
兩人坑壑一氣,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劫掠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