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候嚴(yán)重了,喝酒醉的人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也不受控制,權(quán)當(dāng)戲言便是?!标懨鞅砻嫘呛堑?,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罵了對方祖宗十八代了。
他是狗?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來訪,安民是有什么要事嗎?”炤候也不屑于去解釋,能夠說上一句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權(quán)貴的地位必須保持,適當(dāng)?shù)那么?,也可以讓陸明認清自己的定位。
陸明將自己剛才跟吳班的事情說了一遍,都當(dāng)街殺人了,這點事情還是得說清楚的。
炤候聽了之后迷上眼睛,沒有問題陸明過去集市做什么,而是反問一句,“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
“先一步將他們的罪狀定下來,襲擊天子親軍,意圖謀反!”陸明的聲音很堅定,看來是很篤定了。
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口氣做掉,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那吳匡可是大將軍的親信,如此一來,你豈不是得罪了大將軍?”炤候的表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在敲打陸明,還是在看戲,或者說兩者都有?
“我是陛下臣子,效忠的也是陛下,大將軍又當(dāng)如何。同殿為臣,行得正,我自不懼他。西園軍剛組建,吳匡就行此下作之事,這里面也未嘗沒有一些陰謀。”陸明瞇著眼睛,低聲說道,“外戚與袁氏聯(lián)合,恐怕連炤候都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行事?!?/p>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心坎上,他這種左右逢源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一方絕對的強勢。
他效忠天子,那是分內(nèi)之事,而不管誰贏了,對他來說是一樣的。
只是當(dāng)一方的權(quán)重過于龐大的時候,那個時候長袖歌舞就不管用了。
“跟我入宮面圣?!睘莺虺烈髁似蹋麛嗟姆治隽艘幌?。
只是片刻就閃過了很多的可能,要是未來何皇后的兒子當(dāng)上了天子,大將軍以及袁氏,那還不得翻了天?
況且他跟何進的關(guān)系算不上好。
古代的論罪推定,講究的就是一個誰先見到皇帝。在差不多的條件下,誰能先讓皇帝傾向自己,誰就能贏。
在吳匡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吳班遭遇后,還在咬牙切齒準(zhǔn)備去跟大將軍何進匯報時。炤候和陸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皇宮里,開始告狀了。
養(yǎng)心殿,明德宮。
靈帝劉宏剛剛從女人身上下來,就這么穿著寬松的衣裳接見了陸明和炤候。
在聽了兩人的敘述后,他瞇著眼睛,“這么說來,是大將軍在針對西園軍?”
“不敢說一定是,有可能是大將軍麾下的門客有意見。畢竟總領(lǐng)天下兵馬的大將軍都要收到上軍校尉的節(jié)制,心里沒有意見是絕對不可能的?!标懨飨纫徊桨咽号枳涌凵先?,不管是不是,怎么樣,都可以說明,都可以先惡心惡心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