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付筱竹狠狠合上了手機。
“可惡的家伙!”她又罵了一句,胸口起伏著,俏臉已是氣得發(fā)白,完全沒有理會劉小靜投來的詫異目光。
付筱竹剛剛接到了班長打來的電話,說她因為早上沒去上課,本學期“鄧論”
這門課已經(jīng)第四次缺堂,超過了總課時的四分之一,按規(guī)定要以掛課論處。
鄧論是一門小學分課程,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死記硬背的,她根本就沒把這門課放在眼里,以她的記憶力,即使考試前兩三天再學,也完全可以過關,因此,只有高興起來才會去聽聽,完全沒有把這當回事。
她之所以那么生氣,是因為她每次都會寫請假條,請假的理由也很充分,按道理不會算在缺堂內(nèi)的,可誰想這樣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除非是帶課老師隱瞞了假條沒有交到教務處,不然沒有別的可能。
一想起那個帶課老師,她心里更是憤怒。
對面的劉小靜很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事能讓付筱竹生氣成這樣?難道……這又是她在故弄玄虛?難道……她背后又有什么陰謀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兒,驚弓之鳥的她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問道:“筱竹,怎么了?”
付筱竹漸漸恢復了常色,淡淡一笑:“沒什么,被人算計了而已?!?/p>
“你?被人算計?”劉小靜顯然不信。她心里想著:“你只要不算計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付筱竹站了起來。
“不吃飯了?”
“哦,不了,拜拜!”片刻也不多留,匆匆離開。
掛一門課,本來也算不了什么,無非是多交些重修費。但對她來說,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丟臉是肯定的,今年的獎學金也可以不用再惦記了,更重要的是,可能會因此失去保研的機會,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這個學校也算是全國有名的大學,考研的競爭勢必很激烈,以她的能力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這大學三年來,她的成績一直是極為優(yōu)秀,保研是不成問題的,但是現(xiàn)在……
付筱竹來到了辦公室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油亮的頭發(fā)梳得很整齊,白凈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一套西裝,個子不算高,微微有些發(fā)胖。若以相貌而論,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不過,現(xiàn)在的他卻有著成熟中年男人獨有的魅力。
“張老師……”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教她們鄧論的老師,姓張,名立毅。
“是付筱竹同學??!真是稀客,快進來坐!”張立毅微笑著,請付筱竹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上了門。
“張老師,我是為早上缺堂的事來的?!备扼阒耖_門見山地說道。
“哦,是那件事啊。呵呵,先不忙說,來坐下喝杯水!”隨手遞來一杯水。
付筱竹沒有反對,接過水坐了下來,一語不發(fā)。
沉默了片刻,張立毅終于說道:“付筱竹同學,你的事情沒有辦法,鄧論的缺席次數(shù)超過了四分之一,按規(guī)定是要掛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