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一隊人馬,畢竟不適合招搖過市,梵王的侄子沒有允許他們?nèi)コ侵匈I酒買肉,生怕引起什么騷亂,急急忙忙出了城繼續(xù)趕路。
然而人往往便是如此,一直苦哈哈的,缺吃少喝,只能喝涼水啃面餅,倒也不是不能堅持。
可是一旦喝過了酒,又看到了繁華熱鬧街市上隨風飄動的食肆酒坊的旗,內(nèi)心里的騷動便再也難以平復下去,就好像有個饞蟲一直在他們心里面抓撓似的,讓他們一想到明明有肉有酒,可是就是吃不到嘴里去,就渾身難受。
于是乎,這些護衛(wèi)也有些鬧了情緒,趕路不積極,拖拖拉拉,不管做什么,手里面的東西摔打得叮當響,生怕梵王的侄子意識不到他們的不愉快似的。
梵王的侄子畢竟只是梵王過去口頭上扶植的繼承王位的人選,生前既沒有給過他任何的尊貴待遇,也沒有得到錦帝的首肯,這會兒他也很清楚自己在那些護衛(wèi)面前并沒有什么威信可言,自然不敢太過呵斥,免得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被這些人撂挑子。
為了平復這種情緒,他只好承諾下去,等到了某個不在城鎮(zhèn)之內(nèi),但是相對富庶的村落莊子附近,允許那些人暫時停歇下來,買些酒肉回來吃吃喝喝,稍作休整。
那些護衛(wèi)聽了這個安排,總算態(tài)度好了些,趕路的速度略微加快了一點點。
又走了一日,他們果真來到了一個看起來人丁興旺,頗有些熱鬧的莊子附近,那里不知道是趕上了什么大日子,有一個非常熱鬧的集市,集市上面吃喝穿用,無一不全,趕集的小販叫賣聲更是此起彼伏。
那些護衛(wèi)自然是聽了之后便走不動道兒,急不可耐地要去買酒買肉。
到了這個時候,梵王的侄子也沒有辦法再攔著,只好讓他們?nèi)チ恕?/p>
好在那些人倒也不至于看到酒肉就沖昏了頭,他們跑去抬了不少酒回來,又買了許多熏雞醬肉,一副要把最近這些日子嘴巴里虧了的油水一股腦都給補回來似的。
于是他們就在傍晚時分,于一處開闊的林子里停下來,天色剛剛暗下來之后就立刻開懷暢飲起來。
不過這些都與陸卿祝余他們無關,給他們安排的依舊是一路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的涼水和干巴面餅。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余覺得外面好像越來越安靜了似的,她連忙示意符箓從氣窗朝外面看看。
符箓坐直身子,湊近了往外看,看完對祝余搖了搖頭:“二爺,看不到,他們都在另外一側(cè),我這邊看不見?!?/p>
符文聽了這話,正打算挪動身子從另外一側(cè)的氣窗往外看看,忽然又停下動作,眼神戒備地低聲說了一句:“有人來了?!?/p>
符箓一聽這話,也連忙做好隨時掙開手腕上繩索的準備。
祝余看他們兩個的這個反應就知道,外面來的肯定不是那些護衛(wèi),畢竟這一路上,每一次那些人過來放飯給水,符文符箓都聽得出,從來沒有表現(xiàn)得如此戒備過。
現(xiàn)在他們這種反應,擺明了是因為來人不是這些護衛(wèi)當中的,所以是敵是友,一時還不清楚。
喜歡與卿謀請大家收藏:()與卿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