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溫贏瞥見了立在門口的行李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拿回來的。
下午沒看見他,她還以為,是因為她羞辱意味十足的那番話,讓他覺得臉上掛不住,不會再回來了。
溫贏扯下身上的襯衫扔回他懷里:“我困了,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有問題你打電話找管家吧?!?/p>
說罷,她抬腳便要往樓上邁。
手腕驟然一緊,他喚:“阿贏?!?/p>
時不時就要抽個瘋,這個人是不是有間接性失憶癥,非得她再羞辱他一遍才甘心?
溫贏不耐地轉(zhuǎn)過身:“你又要干嘛?”
顧思衡凝著她的眼,鄭重地說:“下午你說的,我想過了。”
想過……
太過端肅的表情,引得溫贏的眉心猛然一跳。
對于他想說什么,心中好像隱隱有了預感。
果不其然。
“可以?!鳖櫵己庹f:“只要你覺得這樣開心,就可以?!?/p>
一開始溫贏提出時,他的確是有所猶豫。
不是擔心她,而是擔心自己,在靠近她之后,是否還能控制住心頭迸發(fā)的情感,壓抑住那奔騰的欲念。
有過先例,不是嗎,從最開始的指尖相觸,到后面即便是接吻也無法滿足。
顧思衡怕自己會奢求太多。
如若他追不回她,她說不想要他了,他舍不得,放不了手,又該怎么辦。
哪怕就如溫贏之前所說的那樣,小三……
只要她開心,他也愿意維持不見光的關系,可……溫贏真的會愿意嗎?
顧思衡坐在沙發(fā)上思考了一下午。
事實證明,人就是會為了一時的月色,而心甘情愿地沉淪于暗夜。
怨不得月色太美,只能怨他自己心力不定。
況且,他要不答應,那才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原本下午就想等溫贏醒來,告訴她,他可以的。
只是她的房間久久未有開合的動靜,反倒是賀嶼川先找了過來,非嚷著說大白天的睡什么覺,要去叫她。
怕吵到她睡覺,顧思衡這才勾著他的肩,將人帶了出去。
賀嶼川健談得過分,拉著他一直聊到了晚餐時分,又直接拽他去了餐廳。
拖到此刻,才有了細細與她言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