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眼眸僅是這么望著他,無需多言,他便心甘情愿地成為被施咒的對象。
垂在身側(cè)的指尖輕動,緩慢地抬起,上移,再一次握住了纖腰:“好。”
溫贏墊腳,下壓他的后頸,鼻尖相對,又是一句不容置喙的低喃:“這段關(guān)系,我有絕對叫停的權(quán)利?!?/p>
“好。”
她的要求一條接著一條,唇也越靠越近:“我不喜歡和別人共享,在此期間,不許與別人保持曖昧關(guān)系,如若你有心儀對象,直說,我們結(jié)束?!?/p>
顧思衡承諾:“不會有別人,只有你?!?/p>
才不要相信他。
做就好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溫贏赫然停住,視線從眼眸掃至唇瓣,施咒者終于下發(fā)高高在上的指令:“吻我,現(xiàn)在。”
回答她的,不再是言語。
都是在沙漠中苦苦尋覓,干渴許久的人,交纏的唇舌,仿若忽然降落的甘霖。
誰又比誰更迫不及待些呢。
早說不清了。
從前培養(yǎng)出的默契在這一瞬油然盡顯。
甚至,連唇瓣都無需分開,他不過俯身彎腰,她便輕巧地躍起,穩(wěn)穩(wěn)的,被人托住大腿。
砰然一聲響動,屋門緊閉,他抱著她入內(nèi),陷落于綿軟的床榻,濃密的發(fā)絲似海藻般鋪散開。
顧思衡半撐起身,纖細(xì)的指尖自然而然地揪住了他衣服下擺,上拉,而后水到渠成地環(huán)住他,紅唇又遞了上去。
他輕吮著唇瓣,一手托住她光潔的后背,一手撩撥開發(fā)絲,繞到頸后,指尖輕勾,衣帶松解。
眼前可望的,可觸的,是他覬覦許久的月色。
而今夜,這輪明月不僅灑落光輝于大地,更走向了他。
要他如何,抵擋得住。
她想要的,他都甘愿雙手奉上。
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親吻作為前系,溫贏就已然潰不成軍。
先前握在手中的熟悉方盒,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溫贏的指尖緊緊攀著他的肩頭,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相互擁抱的溫度太過炙熱滾燙,讓人很是不適應(yīng),畢竟真的有好久,沒有過。
她輕咬著下唇,艱澀地開口:“顧思衡,你別這么……”
話音未落,溫贏高昂起脖頸,除了緊緊摟住他之外,其他好像都無能為力。
呼吸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捧著他的臉蛋,下意識去尋找他的唇,想要索吻來安撫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