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覺得自己穩(wěn)超勝券了?”縹緲風不屑道。
“當然。我的勢力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王懷素瞇眼道,一副天下盡在掌握的樣子。
縹緲風道:“就算你能控制白芷,可現(xiàn)在天下七國分列,你還能控制其他六國?白芷雖強,可軍事薄弱,就憑著那些人,你就想一統(tǒng)天下?”
“非也。我的手中有著你想象不到的力量。”言盡于此,王懷素不再多提,一臉神秘,“不過你大概忘記了,老劍現(xiàn)在可在我手中呢!”
這話一說,我和縹緲風皆沉默,心中也是波濤洶涌,站在身旁捂著胸口的莊舟的表情也是驚然。
老劍,五百年前蒼山邪族就是靠著它雄霸天下,現(xiàn)在再次落在邪相手中,當真是可怖。那時在靈國沈拓被劫走,老劍也是一道消失,花大夫就一直有憂慮,當時我心系其他才并未在意??墒恰?/p>
“老劍不是被打上了封印么,就算你得到了又如何,不過廢鐵一塊。”縹緲風搶在我前頭開了口,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王懷素卻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闭f著向云玦微微示意。
云玦點點頭,走進墻邊,按了個機關,墻上門開后走了進去,不一會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劍——正是老劍!
王懷素看著劍點點頭,極是滿意,“說來我倒要感謝金戈,若不是這個蠢貨,只怕我到現(xiàn)在都破解不了云止下的封印。你知道解開封印的是什么?呵呵,是血!是你們仙相最純正的血液!”
聽他這么一說,腦海中浮現(xiàn)出洗月湖上臉被老劍劃傷一事,心頭一窒。
“老劍沾了你的血,慢慢恢復了魔性,所以等到了御數劍廬上,金戈才能力戰(zhàn)眾人?!?/p>
的確,那天的老劍散發(fā)出了紅色光澤,當時看了也覺得鬼魅,卻沒想到原來是封印解開的緣故!
“不過很可惜,老劍喂下的血太少,封印還沒有徹底解開,所以要讓你受點苦了?!蓖鯌阉乩^續(xù)淡然說道。
縹緲風看著云玦提著劍向我走來卻是大驚:“你要干什么!”
只見他身體一動,似乎想要過來阻攔。這時我只感覺到一個人影從我身邊閃過,飛速的掠到縹緲風跟前,而后聽得一聲“悶哼”,縹緲風整個人飛了出去,他似乎想抓住什么穩(wěn)住身,可是邊上只有漫天白練。
“嘶——”
“嘶——”
“嘶——”
幾聲裂帛之聲傳入耳,心驚肉跳。而縹緲風終于在飛出幾丈后重重跌落在地,臉色煞白,吐血不止。
“縹緲風!”我驚呼,想飛身過去,卻見寒光一閃,一把劍橫阻在我面前,制止了我的前行。
劍一點點挪來,貼到咽喉處,冰涼之后是心寒。
“云玦!”我看向執(zhí)劍的那個人,看出了血。
這是她第二次,把劍對準我的咽喉!
云玦卻一笑,把劍抬了抬,我的下巴也因之抬高。
“小姑姑,別動哦,萬一我拿不穩(wěn)了就不好了?!甭曇舢斦媸菬o限柔情。
看著她嘴角溢出的笑意,心冰冷到底。冰的是百年情分終不再,冷的是剛才運氣想要飛身前往,卻發(fā)現(xiàn)真氣全失始終未凝聚!上古葉子果真解不開了么!
再次看向跌倒在地的縹緲風,一陣心疼,他也是真氣全失了,才會生生挨了王懷素一掌,如果他的真氣還在,早就可以閃開了。
怒目視向王懷素,卻見他撫摩著手指,笑得云淡風輕,似乎剛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