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其實都是王爺為您奔波為您忙……”
目光黯,低頭看著桌案上平攤著的那幅畫,撫上去的手指微微顫抖。
那副畫的邊上題了句詩——
昨夜西窗自剪燭,盞燈芯,燃盡相思苦。
熟悉的字體,再見的。
想著那時過轉(zhuǎn)身,只來得及寫下句詩,之后便要奔赴最后的廝殺中。也許都沒想到,會是輩子最后留下的東西了。
微微嘆口氣,卻聽得邊上傳來聲響。
“要走了。”是縹緲風的聲音。
輕輕點點頭,收起畫卷,看向倚門柱上笑靨如花的縹緲風,輕輕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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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海大地最南端,無望林神秘難測,嶙峋礁石如林。而那茫茫的無際海上,艘大船擱淺岸邊。
云淺、寂寞門主站邊上侯著,兩皆是白衣飄飄,海風翻飛衣袂,兩皆如飛天般出塵。
“留照國主給的船真錯!”縹緲風說著,跟寂寞門主打了招呼,跳上了甲板。
云淺見著,走過來,笑道:“小姑姑,們終于回家了?!?/p>
點點頭,擠出絲笑。
登上船,起錨揚帆,漸漸離岸。
站甲板上,看著越來越遠的黑色大陸,心里悵然。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那天,蘇青云騎著高頭大馬風塵仆仆趕來的模樣。
可是知道,再也會來。
“小姑姑,風大,進去吧。”云淺道。
“好?!陛p輕應了聲,最后看了眼那邊大陸,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海上飛鳥嘶鳴,天外云卷云舒,深深吸了口氣,心念道:
——“蘇青云,們下輪回,再見?!?/p>
☆、曲終盡
“臭縹緲,你給下來,要再偷喝的酒啦!是等云淺生寶寶的時候開封的!”云箏叉著腰,杏眼圓睜,大聲對著正要抱著酒壇開溜的縹緲風喊道。
縹緲風被逮正著,露出如花般的笑靨,而后眨眨眼睛,臉無辜的說道:“哎呦,只是嘗嘗看味道怎么樣嘛!干嘛那么兇呢,兇了容易老,你已經(jīng)夠丑了……”
“什么!混蛋!你站著別跑!”云箏聽到縹緲風居然敢么多,氣打處來,放下手中花籃就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