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怕的男人冷冷的笑,道:“青州蘇青云原來娶了這么個白癡!”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殺一個白癡的人估計智商也不高!”
茶花客也笑了,慢慢踱到云浮身邊,說:“御數(shù)金戈,老劍重現(xiàn)。如果這樣你都殺不成這個白癡,是不是說明你連個白癡都不如??!”
茶花客云淡風(fēng)輕的幾句話,卻另在場的幾人都倒抽了幾口氣。
“你是什么人?”可怕男人看著茶花客,陰沉著臉問。
“我是什么人?”茶花客嘴角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我只是個過路人?!?/p>
莊舟見茶花客答得戲謔,轉(zhuǎn)頭對著那可怕男人說:“師叔,到此為止吧!”
原來這可怕的男人是他師叔啊,那大家都是熟人還劍拔弩張作甚!看來我剛才的提議還是很明智的。我的神情緩了緩,被劃了一道的半邊臉更疼了。
可怕的男人笑得猖狂,他斜睨著莊舟和蘇葉,道:“劍廬有你們這些廢物,御數(shù)早晚被我端平!”說完,揚長而去。
他早上吃蒜了,好大的口氣!居然沒人攔他!這究竟是什么狀況?
我想這可怕的男人走了氣氛該緩和了,沒想到還是那么僵硬。我覺得我正被一團氣場壓制的喘不過氣來,而這氣場竟是來源于我跟前的布衣人。我似乎聽到了風(fēng)聲,凌厲的風(fēng)聲。我感到難受,于是往邊上移開了幾步。
這時蘇葉開口打破了眼下這種局面,他對茶花客和布衣人施了個禮,語調(diào)挺委婉客氣,可他那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卻是高度的警惕。他說:“多謝兩位出手相助,不知如何稱呼?”
原來蘇葉也不認識。
布衣人并未答話。他的大半張臉都被帽檐遮住了,只露出刀刻般薄薄的唇,無端的狠戾,給人一種陰霾籠罩的壓迫感。不過,我倒覺得沒有莊舟的師叔可怕。
茶花客也未搭理他,只是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三個都充滿殺氣的人,然后云淡風(fēng)輕的發(fā)表他的疑惑,“逍遙游莊舟,御數(shù)蘇葉,和鄉(xiāng)四莊的高手,”說到這他的視線掃過我,“和鄉(xiāng)嚴素非的妹妹,青州蘇青云的女人,”他又頓了頓,視線落在布衣人身上,眼神突然凜冽,他瞇了瞇眼,隨后又恢復(fù)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情,笑道,“居然連左護法都出現(xiàn)了!”
話音剛落,莊舟和蘇葉神色大變。好生奇怪,蘇葉也便罷了,這一向從容的莊舟怎么也不淡定了?莫非這左護法很可怕?不過他剛剛好像還救了我。
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昏倒在地的云浮身上,心想躺地上要受涼了。走到她身邊,剛想扶起她,卻被茶花客一把抓住胳膊。
“她剛陷你于死地,你還要留她么?”茶花客瞇著眼睛笑。
我琢磨了一遍他的話,覺得他可能是指剛才云浮推我一把的事。
“原來你也看到了?”我疑惑著,而后回答道,“當然留下,她只是嚇壞了,她一向很膽小。更何況,我依然活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