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數(shù)聲,不見回應(yīng),于是笑了笑,拍拍后腦,道:“不知我昏迷了多久?想來此時他們已找到阿卡老人,和大哥他們匯合了吧,我這就去尋找他們!”想到這里,加快了腳步,向阿卡所住的草屋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張耀便來到了阿卡老人的茅屋前,環(huán)神四周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的熟悉,回想起當初被阿卡老人所救,并傳授了“爆炸蠱”,心頭涌上一陣激動之情,他對著茅屋大叫幾聲:“阿卡老人——阿卡老——”
叫了幾聲,仍不見阿卡老人出來,微覺有些奇怪,于是又扯開嗓子叫道:“大哥——二哥——如冰——盈盈——”卻依然不見回答,心下有些發(fā)慌,奇道:“他們幾個去哪里了?難道遇到了強敵?”思量間,阿卡的茅屋里傳來幾聲物體碰撞之聲,張耀心下一懔,直向茅屋奔去。
“呯”的一聲,張耀飛起右腳將茅屋的門踢開,木門早已有些破舊,他一踢之下,只聽“嘩啦啦”一聲悶響,木門被張耀踢倒了半邊,張耀一搶身,閃進了黑漆漆的木屋里。
借著門口一絲的光亮,張耀看到屋里的物品橫七豎八的擺放著,還有絲絲血腥味撲鼻而來,驀地他瞪大了雙眼,大叫一聲,向一旁撲去:“盈盈……盈盈……你怎么啦……”
一旁躺著的人正是盈盈,她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唇微呈紫黑之色,顯然是中了劇毒之象,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痛苦,反而讓人感覺有些輕松,張耀心下一痛,忙伸手往盈盈鼻前一探,頓時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盈盈還有呼吸。
他放下盈盈,仔細地在屋里搜索起來,除了盈盈外,大哥和莫如冰也都重傷昏迷不醒,在里屋找到了史亞男,但她已然氣絕身亡,史亞男身旁,阿卡老人緊閉雙目坐在一旁,唯獨不見阿水妹妹和二哥的身影,心想,可能他們也難逃此劫。
張耀望著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一聲,奔到阿卡老人身旁,用力搖動著阿卡的身軀,叫道:“阿卡老人——阿卡老人——你怎么啦?大家都怎么啦?”
阿卡緩緩睜開雙眼,見到面前這人便是張耀,心下一寬,微微一笑,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是……是你……阿巖救出來沒有?”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張耀身后,然后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沒……沒救出來……也……也沒關(guān)系……他們……他們都……沒事兒……我……我給他下都下了護心蠱,只要找到阿水,便能救他們的命……其實,我們大家都錯了……真正恐怖的,不是……不是明……明……”說到此處,一口氣沒能上來,便再也沒有進的氣了。
張耀心中大悲,放聲嚎啕,緩緩地將阿卡老人放在床上,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二哥呢?阿水妹妹和蘇摩呢?你們在哪里?”
這時,茅屋后院傳來了一陣陣挖地的聲音,張耀不假思索,奔到后院一看,一個窈窕的身影,在吃力地抬起鋤頭,在地上挖著坑,張耀心中一驚,冷冷地道:“原來一切都是你干的……”
第八十二章驟變
茅屋后院里,西條麗正在用鋤頭挖坑,忽然聽到張耀的聲音,不禁喜道:“你來了?”隨后見到張耀面色不善,退后了兩步,結(jié)巴道:“你……你……”
張耀冷笑道:“難怪啊,原來我大哥他們身受重傷,原來一切都是你下的毒手!西條麗,你可真行啊,連阿卡老人你都不放過!真是最毒婦人心??!”說著,暗運斗氣,左掌掌手竄起火焰,只需西條麗稍有動靜,便一把火向她燒去。
西條麗扔掉手中的鋤頭,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會讓你懷疑,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張耀冷冷道:“好,我便成全你!炎魔——出來吧——”話音未落,張耀臉上紅氣大盛,左手一揚,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球,便向西條麗射去。
西條麗微微一笑,雙目緊閉,并沒有打算躲開,張耀見她臉上毫無畏懼之色,心念一動,左手硬生生地將射出去的火球收了回來,森然道:“你當真不怕我殺了你?”
西條麗睜開明亮的眸子,微微一笑,道:“不怕!我知道你不舍得殺我!”
“好不要臉!”張耀罵了一句,轉(zhuǎn)過身后又道:“你走吧,下次如果再讓我碰到你,別怪我手下無情,剛才只是回報你上次救我一命,現(xiàn)在咱倆誰也不欠誰了!”說完,邁開大步,向茅屋走去。
西條麗向前追了兩步,叫道:“張耀哥哥——你等等——”張耀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道:“怎么?我放你一條生路,你還不走?”
西條麗俏臉一沉,道:“怎么啦?我什么地方得罪張耀哥哥了?”
張耀臉上如罩嚴霜,喝道:“你要幫你爹爹稱霸人界,我也不來怪你,你要將我趕盡殺絕,與我們?yōu)殡y,我也不來怪你,可是阿卡老人年事已高,早在二十五年前便與你爹爹一場大戰(zhàn),早已失去了法力,你卻下得了如此毒手?似你這等狠毒的女人,天下當真少見!”說到此處,悲憤難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西條麗跟前,左右開弓,便是四記耳光打在西條麗的雙頰上。西條麗距他甚近,又無防備,啪啪啪啪四聲響過,兩頰之上,已是四個通紅的掌印。
西條麗又痛又怒,淚珠滾滾而下,哽咽道:“你說我?guī)臀业?,有什么證據(jù)?若是我要幫我爹爹,干嘛在西藏之時,救你和如冰一命?你說我要將你趕盡殺絕?有什么證據(jù)?我殺了誰?有誰見著?你說我要害阿卡老人,你叫他來跟我對質(zhì)。人家千里迢迢從昆明趕到這偏避的苗疆,就是要叫阿卡老人多加留心,你……你……你卻說我害了他……”說著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好,我便叫你到陰間和他對質(zhì)!”話音未落,右手驀地伸出,在西條麗不備的情況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頸,手上使勁,西條麗便呼吸不得,她拼命用手想要掰開張耀的手指,可是在缺少氧氣的情況下,這一掰根本就使不上力。霎時之間,她滿臉紫脹,暈了過去。
張耀想到大哥盈盈等人重傷昏迷,阿卡老人和史亞男的慘死,和阿水妹妹、二哥的失蹤,本想將西條麗掐死,但看到她已經(jīng)昏死過去,忽然心軟,右手一松,西條麗便癱軟在地上,不一會兒竟自幽幽地醒轉(zhuǎn)過來。
西條麗醒來看,和張耀的雙目對視,見他的眼神里,全是關(guān)切擔擾之色,見到她醒來,這才吁了一口氣。西條麗問道:“你說阿卡老人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