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沉吟道:“你將我大哥他們推到山下的村里,出點錢,讓村民幫忙照看一段時間,我朋友西條麗可能在附近出了事兒,我得去找找!”
尤箐略一沉思,皺眉道:“不如我和你一塊兒去吧,你大哥他們現(xiàn)在處于假死狀態(tài),應(yīng)該不會有人騷擾,兩個人找總要比一個人找好!”
正說著,茅屋旁不遠(yuǎn)的小樹林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聲,張耀一聽,沖口而出:“是西條麗的馬格努姆左輪,她一定出事兒了,我過去看看!”說著,不等尤箐回答,便向那小樹林疾沖過去,尤箐在后面追了兩步,急道:“等等我呀——阿修羅——”張耀頭也不回,右手向后擺了擺,道:“你替我照看大哥,我一個人就行了!”尤箐無奈,只得叫道:“那你小心點,你身上有傷——”說罷,無奈地轉(zhuǎn)身走到小推車旁,也不顧地上是否有塵土,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小推車的輪子休息。
張耀尋聲而去,心下也十分慌張,心想:“西條麗是一名殺手,萬不得已才會開槍,畢竟殺手的最高境界便是兵不血刃,能不開槍殺人,就不會開槍殺人,以免驚動旁人,而此時聽到了槍聲,證明她確實有難!”想到這里,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張耀奔到近處,便聽到了西條麗和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張耀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待得到了近處,張耀為避免被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匍匐前進,躲藏在一棵大樹后,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只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冷冷地道:“二小姐,教主大人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為什么我們才現(xiàn)身,你便開槍和我們過不去?”
張耀一聽,心中一懔,尋思:“刑劍峰到底讓西條麗做什么?”雖然好奇,但還是忍住沒動,繼續(xù)聽下去。
西條麗道:“不必多說,我是不會這么做的!”
那人勸道:“二小姐,連你師傅也歸順了教主,你又何苦如此呢?違抗教主有什么樣的下場,你應(yīng)該知道!你姐姐便是榜樣,教主派你潛伏在張耀身旁,目的不就是讓你殺了他嗎?當(dāng)然,如果你能奪得修羅刀,自是大功一件,如果無法拿到修羅刀,你將他殺了,修羅刀就不會現(xiàn)世,教主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
西條麗“嘿”的一聲,道:“我何德何能,我殺得了他嗎?他可是阿修羅王,我可沒那樣的本事!”
那人陰惻惻地道:“正面沖突,當(dāng)然不敵,可是難道不能動一下小小的腦筋嗎?以二小姐的姿色,我想應(yīng)該容易辦到吧,何況我見那張耀也似乎對你有意思!”
張耀聽到這里,心里大怒:“原來西條麗是奉了刑劍峰之命來的,可是阿卡老人將大法師一職及重要《蠱術(shù)秘本》又傳于她,那又是什么用意?難道阿卡老人看出刑劍峰的陰謀,才故意將計就計,使他父女二人反目?可是我看也不像??!”想到這里,張耀輕輕的撥開雜草,透過草間的縫隙,向西條麗望去,想看看她有什么樣的表情。
只見西條麗面容蒼白,右手握著那支銀色的馬格努姆左輪,左手去緊緊按住右臂,似乎右臂受了傷,而血則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腳下的土地,已有一小塊被染紅了,再看西條麗對面,站著三個蒙面男子,看服飾便知是“巫蠱教”的教眾,三人呈一個合圍之勢站立著,站在中間那人,目光犀利,右手握著一把東洋刀,刀面雖窄,但閃閃發(fā)光,似乎籠罩著一層寒氣,一看便知是精鋼所鑄,其余兩人垂手而立,從架式上看,看不出什么擅長什么。只聽中間持刀那人道:“二小姐,我們是因為你父親是教主,又是不動明王,我們才尊稱你是二小姐,若是在日本,你可以叫我一聲大師兄!”
“大師兄?”張耀心下暗忖:“難道他們和西條麗同拜一人為師,為首的中間持刀那人,應(yīng)該是擅長劍道,而其余兩人呢?擅長空手道還是柔道?不過不管擅長什么,平常的武術(shù)和格斗,在土爪和炎魔面前,都是小兒科!”想到這里,張耀心里的大石頭放了下來,繼續(xù)聽他們說下去。
第九十三章借刀殺人
西條麗似乎被激怒了,身子微微顫抖,臉色蒼白,雙眼冷冷地望著大師兄,大師兄卻不以為然,繼續(xù)說道:“二小姐,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當(dāng)今天下大勢,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明王大人說了,只要你將阿修羅王殺死,又或者利用美色得到修羅刀的話,他對你過去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而且也會放了阿巖,你一直以來不是讓你父親放了阿巖的嗎?只要你聽明王大人的話,這些都不是問題。”
“住嘴!感情的東西,又怎么能用來欺騙!”西條麗忍無可忍,右手舉槍,對準(zhǔn)了大師兄扣動了板機,“呯”的一聲,馬格努姆左輪跳動了一下,子彈呼嘯著撕開空氣,張耀一驚:“在這么短的距離,西條麗的大師兄絕無幸免!”誰知西條麗的大師兄雙手持刀,在空中虛砍一下,同時聽到金屬的碰撞聲,火花四射,東洋刀也發(fā)出了刺耳的顫音,這是子彈的強力沖擊所造成的,而大師兄卻好端端地站在地上,滿臉的不屑。
“???他居然用東洋刀將子彈從空中砍落!”張耀差點叫出聲來。
“?!钡囊宦暎咚亠w行的子彈頭,被鋒利的東洋刀斬為兩段,掉落在兩人之間的地上,由于子彈的高速飛行和旋轉(zhuǎn),與空氣摩擦后產(chǎn)生高溫,是很容易讓東洋刀切開的,但是那人居然能如此準(zhǔn)確的切中,那可真是匪夷所思,張耀意識到西條麗不敵此人,更何況還有兩人未出手。
張耀小心地摸出兩只蠱蟲,以備危機的時候出手相救。只聽大師兄道:“小師妹,當(dāng)真執(zhí)迷不悟?你可別忘了,你所有的功夫都是我代師傅傳授給你的,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打贏我嗎?”
西條麗“哼”了一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話音未落,西條麗再次舉起槍,而這一次,她的大師兄卻不容她這個機會,只見他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跨了上去,跟著東洋刀一揮,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劃破虛空之勢,白光一閃,“哧”的一聲輕響,削鐵如泥的東洋刀,將西條麗手中的極品馬格努姆的槍管斬為兩段,跟著,才聽到了西條麗手中的槍聲,與此同時,張耀手指輕彈,兩只爆炸蠱分襲那人的后背,料想偷襲定能成功,哪想到西條麗的大師兄便如身后長了眼睛一般,右手持刀向后揮擊,將兩只爆炸蠱擊落在地,同時喝道:“什么人?”
張耀剛想站起身來,突然余下兩人身影一晃,欺身而來,四只手同時按向張耀的肩膀,張耀大駭,往旁邊一滾,躲開了他們的這次攻擊擒拿,剛想召喚土爪,兩人的手又以莫名奇妙的方向伸了過來,速度甚快,還不等張耀右手按地,兩人便分別抓住了他的四肢,將他抬了起來,然后同時縱身一躍,將張耀抬到了西條麗的大師兄面前。張耀雖然不是很重,但畢竟一個大男人有些份量,兩人抬著張耀,便似手中無物一般,身形輕靈至極。
兩人將張耀往地上重重一摔,同時倒退數(shù)步后站定,從出手到收手回到原位,時間不過是幾秒種,而就在這幾秒鐘,張耀早已收起了藐視之心,心里估算著倘若和西條麗聯(lián)手,有多大的勝算?
“你是什么人?”西條麗的大師兄轉(zhuǎn)過身來,冷眼望著張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