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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唐伯虎點秋香臺詞 > 第132節(jié)(第2頁)

            第132節(jié)(第2頁)

            “不是殺人的曲子?那吉爾沙他……”

            “不錯,‘亡靈鎮(zhèn)魂曲’是一支安詳而又神奇的曲子,它不但能夠保護(hù)我,而且,還能為我找到我的知音人!”說到這里,阿姬蒼白的俏臉上,浮起了紅暈,一臉的嬌羞。張耀道:“知音人?你是說我是你的知音人?”

            阿姬的目光凝視著張耀,毫不猶豫地用力點了點頭,道:“你能夠融入到琴聲之中,說明‘亡靈鎮(zhèn)魂曲’選擇了你,若非如此,你的后果很可能就像吉爾沙那樣!”說著,輕嘆一聲,又道:“既然‘亡靈鎮(zhèn)魂曲’選擇了你,我便無話可說了,從那以后,我從心里就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你!”說著,嬌羞地轉(zhuǎn)過頭去。

            張耀聽罷,心下駭然,暗道:“天下間,哪有這么選知音人的?若不是知音人,那聽過‘亡靈鎮(zhèn)魂曲’的人不死即傷!”一方面為此曲的怪異大為驚嘆,一方面為阿姬的少女懷春大為感動,心中不忍,說出實情:“阿姬姑娘,其實我……”

            “你不用說了!”阿姬伸出食指,輕輕按在張耀的嘴唇上,道:“‘亡靈鎮(zhèn)魂曲’既然選擇了你,我自然能用琴聲感受到你的內(nèi)心所想,其實,你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對不對?”

            張耀望著阿姬憂傷的樣子,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有了意中人!”

            “而且還不只一個!”阿姬第二句話,讓張耀感到十分難堪,但他還是點點頭,道:“不錯,我承認(rèn)對其她幾個女子割舍不下!所以,這也是我不想面對你的原因了!”

            阿姬凄然一笑,道:“我也知道自己是癡人說夢了!”說著,強(qiáng)裝沒事一樣,俏臉勉強(qiáng)擠出一個可愛的笑臉,道:“嘻嘻,我也是和你開玩笑啦,我已經(jīng)活不過明天了,只是把心事說出來而已,看你這么緊張干嘛?”張耀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阿姬又笑著問道:“你那意中人是不是很美呢?我猜一定是!”

            張耀道:“嗯,是很美!不過你也很美!真的!”

            阿姬得意地笑了笑,道:“你說是你的意中人美呢?還是我美?”見張耀一愣,隨即呵呵一笑,道:“開個玩笑啦,我知道,肯定是你的意中人美!”說著,劇烈咳嗽了幾聲,嘴角邊又流出一些紅色,張耀心中一凜,道:“別說話了,你的傷勢發(fā)作,再說下去你會立時沒命的!”

            阿姬輕輕搖了搖頭,臉色也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但她仍舊不甘心,柔聲道:“張耀哥哥,你讓我說罷!如果不和你多說說話,死了我會很遺憾的!”見張耀不語,淡淡一笑,道:“張耀哥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真的很短,但在這段時間里,你卻讓我感受到了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當(dāng)我第一次彈奏‘亡靈鎮(zhèn)魂曲’給你聽時,‘亡靈鎮(zhèn)魂曲’已告訴我,你便是我的知音人。當(dāng)時,我心里真的好高興,覺得上天待我不薄,在我臨死前,終于找到了我的知音人,張耀哥哥,我就沒被人愛過,也沒有愛過人,但當(dāng)我知道你是我的知音人好,我覺得我好快樂,有一種被幸福所包圍的感覺,那是‘愛’嗎?”不等張耀回答,又接著道:“再后來,琴聲的感應(yīng)又告訴我,你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我心里頓時有種酸酸的感覺,我想哭,但是卻又哭不出來,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沉沉地在琴聲中睡去,或許你沒有聽到,當(dāng)時琴聲已亂!琴聲即心聲,當(dāng)時我的內(nèi)心十分的痛楚,不知道你聽到了沒有?”

            張耀沉思回想了一會,隱約感覺到,當(dāng)時迷迷糊糊,確實聽到琴聲調(diào)子和前面有所不同,還以為這曲子本來就是這樣,加上當(dāng)時睡意正濃,便迷迷糊糊睡著了,此時阿姬突然提起,張耀頓時感到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他還是點點頭,道:“嗯,我聽到了!”

            阿姬似乎有些興奮,但也有一些悲傷,淡淡地一笑,又道:“再后來,已是第二天了,我心里突然有種想為你做點吃的感覺涌了上來,或許,女人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做吃的,是本性吧!于是我便為你烤了兩條大魚!直到后來我傷勢復(fù)發(fā),你為了輸送斗氣時,你的斗氣高亦正亦邪,似乎你的體內(nèi)還沉睡著另外一個你,我就隱隱約約覺得你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還是我想殺的人——阿修羅。事實上證明,你便是阿修羅!當(dāng)時我心灰意冷,覺得上天待我很不公平,為什么我要殺的人,偏偏就是‘亡靈鎮(zhèn)魂曲’選中的知音人呢?我仿佛被閃電擊中一般,甚至根本無法躲避這一事實。僅僅兩天的時間,我的內(nèi)心深處,竟然出現(xiàn)過這么多不一樣的感覺,有歡樂的、痛苦的、灰心喪氣、酸酸的……兼而有之。能不能和你在一起,無所謂,是不是只有幾天短暫的日子,也無所謂,我變得很矛盾,也很傷心,直到剛才,你不顧傷勢,沒命地追上我時,我內(nèi)心的矛盾、傷心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福,一種被人關(guān)心,被人愛著的幸福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我體會到了我一生之中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張耀哥哥,為什么會這樣呢?”說到這里,阿姬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胸口一起一伏的頻率也漸漸快了起來,雙頰紅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著,卻又茫然著望著張耀,似乎在尋求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張耀當(dāng)然明白這個答案是什么,可是又怎么能夠給她呢?給她什么呢?她是雷帝的人,而且不知道能不能挨過今天,就算給了她,又有什么意義呢?張耀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他望著她,而她又望著他的雙眼。張耀下意時地避開她那灼熱的目光,只道:“阿姬,你放心吧,你的傷會有救的,我便是耗盡全身的斗氣,也要救活你,就算我的能力不夠,也會將你生命延續(xù),直到神醫(yī)姜不治救好你!”張耀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岔開話題,因為他不敢面對她。

            阿姬的目光是那樣的灼熱,是那樣的深情,她秀眉緊蹙,不理會張耀的言語,一字一句地道:“張耀哥哥,我想這就是‘愛’吧!我——愛——上——你——了——”張耀身子一顫,他只想避開這句話,可是仍就沒有避開,而且距離如此之近,阿姬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他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說完那句話后,阿姬的嘴角邊,又流出了血,這一次。血不再是先前那樣鮮紅,而暗紅色,張耀意識到,阿姬可能挺不過去了。他急忙道:“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可能會死掉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沙啞,他的內(nèi)心深處,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痛楚,他不想讓阿姬就這么離他而去。

            阿姬不搭理他,輕輕搖頭道:“不——張耀哥哥,你讓我說下去,有的話再不說,就再也沒有機(jī)會說了!”張耀的心都碎了,他望著眼前這個名叫阿姬的女人,溫柔地道:“說吧,我聽著呢!”阿姬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嘴角邊的血流得更快了,她的雙眼撲朔迷離地望著張耀,喃喃地道:“張耀哥哥,雖然咱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似乎是過了幾十年,在這短暫的日子里,我覺得很快樂,不僅感受到了許多以前從未感受到的東西,而且還知道了愛一人既是那痛苦,也是那么快樂,在我二十年的生命中,只有這幾天,才算真正地活過,以前只是為了雷帝大人而活,他讓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只有這幾天,我才覺得自己是個人,而不是一架惟命是從的殺戮機(jī)器,因為我愛過你,能夠愛你,多好,多好……”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張耀只好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才能聽清她在說些什么,她的雙眼漸漸地合上,張耀大驚,使勁用右手推著她的身體,大聲道:“阿姬,阿姬,我一定會救活你的!你現(xiàn)在別說話了!”說著,用右手使勁地將她的身子扶了起來,坐到了她的背后,再也顧不上左臂和左腿骨折的疼痛了,阿姬的呼吸幾乎已經(jīng)停滯了,她的頭無力地向后仰著,靠在了張耀的胸膛上。她的雙眼微睜著,嘴色邊蕩漾著笑意,兩行眼淚從她的眼角邊緩緩滑落,當(dāng)然,張耀坐在她的身后,并沒有看到。

            “吻吻我!像剛才你救我時那樣!”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張耀有種想哭的感覺,他輕輕地在她那濕潤的雙唇上吻著,阿姬嘴角邊的血,全都抹在了他的下巴上,他沒有顧得上這么多,阿姬的頭部,終于無力地垂了下來,張耀仰天長嘯,右手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隱約還感到一絲絲的跳動,直到現(xiàn)在,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并不似剛才那樣慌亂,他將阿姬的身體扶正,輕輕解下了她的旗袍,看到了如玉般潔白的肌膚,她的肩部,有一枝血紅的紋身的玫瑰,他艱難地脫去身上的衣服,赤身裸體,和阿姬面對面坐著,他輕輕地將阿姬擁在懷里,以胸口的膻中穴,和阿姬胸口的膻中穴相對,阿姬的酥胸輕輕地在他的胸膛上摩擦著,他似乎毫無知覺,只知道,源源不斷地將體內(nèi)的斗氣自膻中氣海中,傳到了阿姬的膻中氣海中,只有這樣做,或許來得及救阿姬,如果只是用手來傳送斗氣,時間可能已來不及了。

            阿姬的身體在他懷中,忽冷忽熱,身子開始顫抖,他心下大喜,更加毫保留地將體內(nèi)的斗氣送到她的體,不知過得多久,他感到懷中的阿姬動了一下,終于,他淡淡地露出一個笑容后,覺得全身虛脫,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一歪,便失去了知覺……

            第一百六十一章生還

            昏迷中,張耀似乎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他想睜開雙眼,但不論怎么努力,只覺得眼皮奇重,無法睜開,他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么,無論他怎么做,還是沒有能夠聽清,不多時,他又再次沉沉昏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左臂和左腿斷骨處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時,他猛然一下子醒轉(zhuǎn)過來,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擔(dān)心的臉。

            “你醒啦?”箐箐一聲歡叫,第一個開口說話,臉上雖然笑著,但仍然掩飾不住擔(dān)憂之色,轉(zhuǎn)頭望去,盈盈、西條麗、莫如冰、姜不治、羅剎統(tǒng)統(tǒng)都在,他似乎想到什么,脫口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她呢?”

            “哪個她?”眾人的神色,讓他覺得很意外,又問道:“阿姬???她呢?”

            箐箐嗔道:“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發(fā)現(xiàn)你時,你赤身裸體的一個人躺在小溪邊上,早已昏去多時,左臂和左腿都已經(jīng)骨折,全身滾燙,像是發(fā)燒一樣,姜神醫(yī)說,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將你背了回來,你足足昏睡了三天,這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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