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搖頭嘆道:“我也只能是胡亂撥弄幾下琴弦而已,要說起彈奏,又怎么能夠像干達(dá)婆王阿姬一樣,彈得行云流水,而且以阿姬那樣的琴藝,也敗在了不動明王手里,我們有這琴,又會起到什么作用呢?”眾人一想,張耀所說的話也有道理,但在修羅刀沉睡時,這神魔琴無疑便成了張耀的兵器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張耀是阿修羅王,姜不治是不世神醫(yī),也無法讓張耀在極短的時間里恢復(fù)正常,加上暫時已無戰(zhàn)事,羅剎和鬼谷子二位軍師,趁此時間努力地操練著兵馬,準(zhǔn)備與不動明王決一死戰(zhàn),而張耀就在這養(yǎng)傷期間,嘗試著彈奏這“魔琴”,時間一長,雖然張耀不懂音律,但他聽過阿姬彈奏,于是依樣畫瓢,居然也彈得有榜有眼,雖然調(diào)不成調(diào),但隱隱約約之中,已有了那磅礴的氣勢和優(yōu)美的韻律。
一連數(shù)日的陰雨天氣,使得原本計劃好的作戰(zhàn)計劃,不得不一拖再拖,大家心情都不是太好,特別是作為左軍師的羅剎和右軍帥的鬼谷子,羅剎整日里以酒為伍,心情糟到了極點(diǎn),鬼谷子雖然不似羅剎那么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但張耀看她秀眉緊蹙、暗暗擔(dān)擾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嗎?”鬼谷子搖了搖頭,沒有吭聲,張耀也知道她心情不好,索性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拿出魔琴,繼續(xù)自娛自樂地彈奏起來,琴聲剛響起,鬼谷子突然道:“張耀哥哥,難道你不覺得有些不太正常嗎?”琴聲回旋,張耀凝指不彈,頭也不抬地問道:“有什么不正常?”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不動明王忽然全軍撤退,加上近一個月以來的連續(xù)陰雨天氣,這些都是一反常態(tài)?。 ?/p>
張耀緩緩抬起頭來,雙目凝視著鬼谷子那清秀的臉龐,道:“不動明王的勢力不如我們,大規(guī)模撤軍是正常的,因?yàn)橹挥谐奋?,將勢力范圍回縮,他才能將分散的兵力集中起來對付我們……”
“不!”沒等張耀說完,鬼谷子就出聲打斷了張耀的話,“兵家有云:‘勢如破竹’,如果不動明王大規(guī)模撤軍,那我們乘勝追擊,就能達(dá)到勢如破竹,但不動明王是不可能給我們這個機(jī)會的。嗯,怎么說呢?如果換作我是不動明王,一定會派大量援軍增援,死守重慶和成都,絕對不會讓敵人這么輕易攻陷,如果重慶和成都失陷了,就像失去了雙臂,攘外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安內(nèi),也是心有余有力不足!不動明王大規(guī)模撤軍,看似是怕了我們,其實(shí)不然,加上連續(xù)的降雨天氣,我忽然間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什么預(yù)感?”
“不動明王似乎在掩其鋒芒,似乎在躲避著什么!”
這時,強(qiáng)光一閃,一道刺目的閃電直劈而下,劃破天際,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張耀和鬼谷子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駭然之情。
第一百六十三章火焰里誕生的魔鬼
已是深夜三點(diǎn)多了,閃電依舊不停地在夜空中交替劃過,照得整個神州大地一明一暗,風(fēng)聲鶴唳,伴隨著雨滴,呼嘯而至。突然間,一道強(qiáng)大的電流擊中了山頭上一棵蒼天古樹,“啪”的一聲巨響,粗壯的古樹發(fā)出一聲脆弱的爆裂聲,火星四射,“騰”的一下,竄起了高高地火焰,火光沖天,在夜里顯得是那么的醒目,大雨并沒有將大火撲滅,反而,火勢借助著風(fēng),呼啦啦地一吹一大片,頃刻之間,整個山頭已是熊熊大火。
熊熊燃燒的火海里,站立著一個人,他身穿赤紅色的鎧甲,鎧甲似乎也在燃燒,頭上帶著一個赤紅色的頭盔,頭盔呈火焰型,身上的鎧甲分成幾塊,胸部那一塊,是一只暗紅色的烏鴉頭,雙臂只有上臂裸露在外,肩膀處是兩只巨大的烏鴉腳爪,牢牢地扣住了他寬實(shí)的肩膀,鎧甲的護(hù)腰部份,形成了一個圍裙的模樣,連臀部和大腿上部都被護(hù)著,兩只小腿上,也有鎧甲的護(hù)脛部分,連著一雙赤色鞋子,手中一把赤色的大斧,看上去威風(fēng)凜凜。他站在大火之中,陰惻惻地冷笑了幾聲,火光下,一張粗獷的男人面孔,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張耀在睡夢中被雷聲驚醒,坐直了身子,見窗外的山頭上,已是大火一片,心下一驚,暗道:“這幾日的閃電有些不正常!”
正在躊躇間,聽到屋外響起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張耀大聲喝道:“誰?”同時從床上一躍而起,剛一落地,便感到左腿斷骨處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他的傷仍然沒有全愈,雖然能夠勉強(qiáng)下地走路,但還是達(dá)不到戰(zhàn)斗的要求。他當(dāng)機(jī)立斷,拿起床頭邊那架魔琴,無名指輕挑,琴弦發(fā)出一聲顫音,無形的劍氣自琴弦激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屋外的腳步聲的方向射去,劍氣破空之聲十分凌厲,只聽“啪”的一聲清響,緊接著小屋的門被推開,發(fā)出嘎吱一聲,閃進(jìn)來一個人影,張耀中指勾住琴弦,凝指不發(fā),但已對準(zhǔn)了進(jìn)來的人影,低聲喝道:“誰?”
“噓!是我!”進(jìn)來的人影吱了一聲,張耀一聽,道:“鬼谷子?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在屋外亂走動些什么?剛才我差點(diǎn)傷了你!”說著,這才轉(zhuǎn)身將燈點(diǎn)亮。
“哼!還差點(diǎn)傷了我?已經(jīng)傷啦!”鬼谷子走了過來,右手捂著左肩出,左肩上的鮮血正泊泊流出,張耀吃了一驚,忙道:“傷得重不得?”
“還好啦!劍氣只是貼著皮膚而過,沒有傷到筋骨!半夜三更,你彈什么琴?”鬼谷子嗔道,“如果我傷在你的劍氣之下,就沒人替你帶兵打仗啦!”說著,似嗔非嗔地望著張耀,妙目流盼,眼神里沒有絲毫責(zé)怪的意思。
張耀也正在懊悔剛才出手有些太魯莽了,見鬼谷子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問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來我屋外干嘛?難道你有偷窺癖???”
“少來,這幾個響雷,打得我心頭有些慌恐不安,起身一看,見那不遠(yuǎn)處的山頭上已燃起了大火,按理說這么大的雨,火勢是不可能這么大?。俊?/p>
張耀不屑一顧地道:“那有什么?那里是森林嘛,發(fā)生大火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鬼谷子搖頭道:“那不一樣,這么大的雨,就算會起火,九,月論壇,手打,17k首發(fā),請多支持,看書請到17k,支持正版。也不可能蔓延得這么快,你看,整個山頭都是火,看來這火有點(diǎn)古怪!我打算去山頭著火處看一看,問問你的意見!”
“不行!”張耀沒等她說完,就叫了出來:“絕對不行,半夜三更,你一個女子去山頭干什么?不出事兒還好,萬一有那么一點(diǎn)事兒,你讓我怎么對手下士兵交待!不行,絕對不行!”說著,將頭搖得像個波浪鼓一樣。
“張耀哥哥……”鬼谷子突然一聲又嗲又糯的叫呼,張耀禁不住心神一蕩,擺擺手,道:“行啦,別在這里發(fā)嗲啦了,我陪你去!”
“你的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