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買的東西都買了,張耀拎著大包小包走在街上,步行街中心地帶圍了一群人,似乎有人在吵架,張耀本來就是好事之人,忍不住湊上前看個究竟,他吃力地擠進人群,聽著其中一人吵架的聲音很熟悉,伸頭一望,不是以前的同事李鐵嗎?
李鐵正和一個中年婦女吵得不可開交,張耀叫了他兩聲,都沒有聽見似的,于是張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李鐵!”
李鐵轉(zhuǎn)頭一望,見是張耀,笑了笑,道:“你稍等一下,我吵完再跟你說!”不等張耀回答,扭頭便破口大罵:“媽的,婊子,你以為你是誰啊,蕩婦一個!”
“我蕩婦?那你不是成了色狼,連老娘的油都敢揩,你不問問我是誰?找死!”
圍觀的人群一陣哄笑,那婦人全身脂肪,還故意露出半截跟游泳圈一樣的肥腰,胸部倒是挺碩大,由于太激動,全身的肥肉也跟著她罵人一抖一抖的。張耀不禁皺了皺眉頭。
只聽李鐵哇哇大叫:“我揩你的油?天哪,你這樣的人就是全身脫光光在步行街跑上一天一夜,也沒人愿意看你那肥豬身材!”
周圍的人群又是一陣哄笑。
那婦人氣極,沖上來便要揪住李鐵的頭發(fā)要打,張耀急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將李鐵往身后一拉,護住了他,也擋住了那婦人,那婦人沒想到有人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張耀也一起打。張耀哪能容她揪住自己的頭發(fā),一聲不吭,“啪啪”兩聲,那婦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張耀已扇了她兩個嘴巴,然后便拉著李鐵往正義路上走去。
那婦人“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哭了出來,邊哭還蹬腿,殺豬般地叫道:“打人啦,打死人啦——”
張耀沒理她,拉著李鐵消失在人流里。
走到正義路時,張耀笑問道:“兄弟,你怎么和這樣的女人纏在一起?”
“唉,別提了,今天算我倒霉,本來多好的一個心情,卻被這女人給攪了!剛才我走路時,不小時右手碰了她的屁股一下,我說了聲對不起,她卻不依不撓,非得讓我賠錢,說是她被我碰到,嫁不出去了?!?/p>
張耀聽到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鐵繼續(xù)說道:“你這久到哪里去了,仿佛人間蒸發(fā)似的,找死都找不到你,給我們刑總急得吃不下,睡不香,人都消瘦了!現(xiàn)在整個游戲測試部門,就只有我和另外兩個人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連莫經(jīng)理她也沒有干了,現(xiàn)在我當(dāng)經(jīng)理啦!”說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小雪她怎么樣了?”
“唉,別提了,你和莫經(jīng)理走了以后,董事長(刑劍峰)說刑總(小雪)不具備出任執(zhí)行總裁的條件,將她下了,現(xiàn)在公司執(zhí)行總裁、總經(jīng)理、財務(wù)總監(jiān)和人事經(jīng)理這幾個重要職位全都換人了,整個公司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以前那種朝氣蓬勃的氣氛了,變得死氣沉沉一樣。刑總自從離任了以后,整個人似乎變了,幾乎沒有了往日的笑容,不過還算好,她始終都還掂記著你,聽說你在醫(yī)院里出了此事兒,從此消失了,她就派人到處找你,走走走,我?guī)闳ヒ娝 ?/p>
“這——”張耀猶豫不決,他不知道李鐵所說是不是真的,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小雪她是否知道他爸爸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爸爸。
“怎么?不想去嗎?你這人也真是的,人家都這么做了,你還怕個啥?”
張耀微微一笑,道:“兄弟,不是我怕什么,我馬上就要離開昆明了,可以要一個多月,或是更長的時間,等我回來再說吧!”
“等你回來?那你不管刑總了?不行不行,快跟我走!”
“兄弟,我真的有事要出遠門,看,我日常用品都買好了,明早的飛機呢!”
“這樣啊,好吧,我去跟刑總,啊,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她小雪了,我去跟她說說,就說你平安無事,讓她不必擔(dān)心!”
“兄弟!”張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能不能不告訴她你見到我?”
“這個……你是不是有意避開她?。繛槭裁床荒芨嬖V她!”
張耀干笑兩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我有不能說的苦衷,你就行行好,看在我替你解圍的份上,幫我這個忙!”
“好吧!再怎么說咱們也是兄弟了,你請我去玩一把‘胸推’或是‘冰火’,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怎么樣?我的要求不高吧?”李鐵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