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曜死士“哈哈”大笑幾聲,道:“很簡單,我想借決斗來分出輸贏,并不想傷亡過重,否則,以我的能力,你就是攻下達(dá)州城,也得死傷無數(shù)!我不想因?yàn)檫@些,使百姓生活在戰(zhàn)火之中!”
張耀略一點(diǎn)頭,道:“那你為什么不棄暗投明?”
“嘿嘿,誰是暗?誰是明?要得天下,就得用武力解決,難道你率兵攻城,就沒有一點(diǎn)自私的想法么?”
張耀恨恨地道:“不錯(cuò),我本來不想?yún)⑴c到這場戰(zhàn)爭里的,因?yàn)椴粍?dòng)明王實(shí)在欺人太甚,不僅僅為了他野心而四處征戰(zhàn),還將我的朋友阿巖扣了,我的其他朋友也都因他而死!”說到這里,想起了姍姍,不由地鼻子一酸。
“那正好,咱們就來一決勝負(fù)吧!至少為了天下的生靈!”土曜死士上前邁了一步,左手持盾,右手持短槍,有攻有守,凝神備戰(zhàn)。
突然一聲陰惻惻地聲音道:“你有什么權(quán)利決定這場決斗?”話音未落,獅子崖邊,人影一閃,飛速地?cái)r在了土曜死士的身前,面對著土曜死士!土曜死士正準(zhǔn)備進(jìn)攻,見到有人攔住了他,不由地一愣,待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后,才淡淡地道:“你不去守城,來這里干什么?金曜死士!”
張耀一聽,心下暗暗欣喜,如果此人便是和土曜死士守城大將之一,這么說,達(dá)州城現(xiàn)在已無將領(lǐng),羅剎大哥他們攻城,卻又要容易得多了。
只聽金曜死士淡淡地道:“嘿,你以為我真的這么傻嗎?若不是援軍到來,我哪有時(shí)間過來?想不到,你居然未經(jīng)過我的允許,而私自向阿修羅下戰(zhàn)書,若是你輸了,那該怎么辦?看來你是有心背叛明王大人了!”
張耀一聽,暗道:“他們來了援軍,不知是誰?”
土曜死士冷笑道:“你說我背叛明王大人,有什么證據(jù)?我只是不忍心生靈涂炭罷了,更何況,我和什么人,打什么賭,憑什么要經(jīng)過你的允許?咱倆同為‘九曜死士’,本來就是平起平坐!”說到這里,不屑一顧地望著金曜死士。
金曜死士大怒,不由分說,“呼”地一掌,卷起地面的積雪,向土曜死士擊去,土曜死士淡淡一笑,身子下沉,鉆進(jìn)土里,轉(zhuǎn)眼不見了蹤影,這遁地之術(shù),原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金曜死士一愣之下,還未及反應(yīng),只聽“鏘”的一聲,從他的身后,一枝短槍迅雷不及掩耳地刺了過去,正中了金曜死士的后心,張耀一見,暗暗欣喜,心道:“這一刺無聲無息,金曜死士非受重傷不可!”
一聲金屬的碰撞聲過后,金曜死士卻哈哈大笑起來,道:“難道你忘了?我的身體刀劍不入的!”嘴里說著,手上卻不停,右手一伸,抓住了槍頭,硬生生地將土曜死士從土里提了出來,道:“罷手吧,你傷不了我,而我又捉不到你!”土曜死士聽他這么一說,當(dāng)即也停了手,兩人的目光如閃電般一齊望向張耀,張耀暗道:“糟糕,這金曜死士如果真的是刀槍不入,那我怎么贏他?還有那土曜死士,能在地里自由出入,想傷到他,恐怕也是不易!”想到這里,不禁后心冒出了冷汗。
“阿修羅,你認(rèn)為你可以以一敵二,勝過我們兩人嗎?”金曜死士冷冷地問道。張耀心念一動(dòng),道:“那如果你們不怕日后他人說三道四,說你們以多勝少,那就盡管上來試試吧!”說著,右手持刀,有胸前揮擊了兩下,然后又道:“而且,我手下數(shù)十人的性命掌握在你們手里,這場決斗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土曜死士臉色微微紅了一下,道:“放了他的人!”
金曜死士道:“不能放!放了他手下,我們怎么向上面交待?我可作不了主!”
張耀見土曜死士有些英雄氣慨,心下有些感激,道:“既然不放,那就放馬過來吧!我張耀何懼!”說著,運(yùn)起全身斗氣,山崖上本來就風(fēng)大,如此一來,更顯得全身衣褲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脹鼓了起來,長發(fā)隨風(fēng)寫意般地飄散著,更顯得威風(fēng)凜凜,金曜死士見張耀如此威風(fēng),也暗暗心虛,并沒有馬上動(dòng)手。張耀微微一笑,道:“你們不動(dòng)手,我可要先動(dòng)手了!”話還未說完,身子便如離弦的箭一樣,向金曜死士撲去,只見刀光一閃,長刀帶動(dòng)著炎魔之焰,向金曜死士劈去,同時(shí),左掌心竄起一道炎魔之焰,也向土曜死士燒去,只不過左掌發(fā)出的炎魔之焰,只用了三、四成斗氣,稍留了一份情面,而右手長刀劈向金曜死士時(shí)所帶出的炎魔之焰,卻毫不留情。
土曜死士遁地避開了張耀的炎魔之焰,金曜死士卻赤手空拳而上,炎魔之焰似乎對他沒有任何效果,他的身體不僅僅是刀槍不入,而且水火也不能侵,張耀心下大駭,暗道:“如此斗下去,只怕我輸多贏了,體力消耗太大,遲早會(huì)慘敗收場!一定得想一個(gè)辦法,不知道羅剎大哥他們攻城進(jìn)行得怎么樣了?金曜死士嘴上雖然說來了援軍,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如果城破,金曜死士和土曜死士肯定得趕回增援!”這念頭只是在腦里一閃而過,手上不停,一刀一刀向金曜死士劈去,地面上的長年不融的積雪,已被炎魔之焰慢慢融化成水,向獅子崖邊流走,地面變得又濕又滑。稍不留神,便有滑落在崖底的危險(xiǎn)。
張耀正與金曜死士劇斗時(shí),突然從腳下地里,直插出一枝短槍,來勢無聲無息,待得鋒利的槍尖及身時(shí),張耀才猛然察覺,雙足點(diǎn)地,輕輕地躍開,突然想到鬼谷子曾給了自己一張“遁地符”,當(dāng)下直劈了數(shù)刀,將金曜死士逼退了幾步,從懷中掏出那張“遁地符”,往自己胸口上一貼。黃色的紙符突然間發(fā)出一道金光,籠罩在張耀的身體表面,直到這道金光將張耀全身包圍起來時(shí),他感到了地面似乎若有若無,踩上去虛無飄渺,心想,遁地符發(fā)揮作用了。當(dāng)下將體內(nèi)斗氣急速下沉,身子便鉆進(jìn)了地里,金曜死士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張耀也會(huì)遁地之術(shù),直到張耀完全進(jìn)了地里,這是的他才感到?jīng)]有了對手,心里不免有一絲可惜,當(dāng)下向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大石頭上。
張耀剛遁入地里,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見,突然覺得面前寒風(fēng)大盛,下意識(shí)地一低頭,“呼”地一聲,土曜死士的短槍直插了過來,從他的頭頂上方而過,相去不過寸許,土曜死士一擊未中,當(dāng)下將左手的圓盾直掃過來,這圓盾的邊緣是開過鋒的,其鋒利程度,不亞于他的長刀,雖然張耀目不能視,但他體內(nèi)的斗氣正充盈著,只要敵方有什么動(dòng)靜,立時(shí)便能感應(yīng)得到,此時(shí),土曜死士的圓盾掃來,張耀不假思索,揮起長刀格開,“鏘”的一聲,張耀頓覺手臂酸麻,一柄長刀,險(xiǎn)些便脫手而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耀心念微動(dòng),暗忖道:“要是在土里的話,我便可以一直往下遁去,這樣便能來到獅子崖底!”想到這里,右手將長刀交與左手,召出土爪,趁土爪向土曜死士攻去時(shí),當(dāng)下沉氣在腳底,迅速向山下遁走。
在地里,是土曜死士的天下,哪能容張耀如此輕易便逃脫,避開了土爪的致命一擊后,土曜死士便向張耀直追而去。
不過遁了多久,張耀漸漸感覺到越往下遁走,越覺得吃力,知道這時(shí)遁地符正慢慢失去它的效力,想到鬼谷子對他所說的話,當(dāng)下再也不敢在地里多耽擱,便即提氣橫移,過不多時(shí),突然眼前一亮,腳底一空,張耀整個(gè)身子從山腰處鉆了出來,在那一瞬間,雙眼看不清東西,眼前一片白茫茫地,張耀心里暗暗叫道:“糟糕!竟然忘記在黑暗里呆的時(shí)間太長,突然見到光亮,會(huì)導(dǎo)致雙眼暫時(shí)性失明!”只是暫時(shí)性失明還不要緊,可怕地是,張耀感覺自己的身子直往下落,不知道離地面有多高。
土曜死士由于長期在地里活動(dòng),早已對這一情況了如指掌,他的雙眼也早已習(xí)慣了,所以當(dāng)他追著張耀從半山腰鉆出來時(shí),并沒有暫時(shí)性失明,但他仍然嚇了一聲冷汗,他的身子正急速地從半空中墜下,下墜速度極快,他的腦袋轉(zhuǎn)得也快,急忙雙手直插山壁,借著遁地之術(shù),又迅速鉆回了山里,只露出一個(gè)頭來,眼睜睜地望著張耀,直向山崖下摔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死里逃生
張耀只感覺到耳旁勁風(fēng)陣陣,身子筆直地直墜而下,幸好他的視力也在慢慢恢復(fù),隱隱約約已能看見事物了,生死關(guān)頭之間,體內(nèi)的斗氣鼓蕩得厲害,不假思索,揮起長刀,奮力向山壁間用力插去,想要借此減緩一些下落之勢,但他從高高的獅子崖上落下,雖說只是半山腰,但下落之勢何等巨大,雖然長刀已插進(jìn)了山壁間的巖石里,但他始終拿捏不住,身子下墜之勢只稍稍緩了一緩,立時(shí)便感到雙手手掌火辣辣地疼痛,長刀脫手,插在了巖石里,身子又再次往下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