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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巖小說>唐伯虎點秋香對話 > 第137節(jié)(第1頁)

            第137節(jié)(第1頁)

            朱雀心中一凜,暗道:“倘若真是讓不動明王知道我是臥底,吉祥天大人的處境就會很危險,不僅如此,就連阿修羅的軍隊,也會有頃巢之災!得想一個萬全之計!”想到這里,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張耀,希望他能盡快想一個辦法,處理好此事。

            張耀心里也暗暗駭然,倘若真如朱雀所說,阿巖便是吉祥天,而她又是吉祥天的人,不僅阿巖性命難保,就連鬼谷子他們,也會有生命危險,攻打不動明王的計劃也會全面泡湯,但一時之間,哪會想得出什么好計策!想到這里,向朱雀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又輕輕點了點頭。

            朱雀心中頓時雪亮,張耀是叫她先穩(wěn)住這三個,不必立時撕破臉。于是朱雀笑了笑,道:“天權(quán),開陽,搖光,你們誤會了,我約阿修羅來此,就是一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的那支軍隊,失去了他,哪還有什么作戰(zhàn)能力,加上我們四倍于他們的兵力,要盡數(shù)殲滅,那也是舉手之勞,難道我的苦心,你們沒有看出來嗎?”說著,不經(jīng)意間向張耀使了一個眼色,張耀立時會意,指著朱雀,厲聲喝道:“媽的,原來你是在用計害我,暗地里卻派人攻打我的軍隊!”

            兩人天衣無縫的表演,使得天權(quán)等三個將信將疑,道:“朱雀將軍,為什么你使用這個計策時,卻并不向我們交待一下攻打敵軍的詳細計劃?不然我們又怎么會知道你憶將阿修羅用計騙到此處?”這一句話,直接找到了問題所在,朱雀一時難以回答,但她天生足智多謀,眼珠一轉(zhuǎn),便計上心來,道:“我是怕走露了風聲,才沒有告訴你們,我知道你們一路暗中跟蹤我,所以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的用意!”

            “好!”天權(quán)走上前一步,手中握著一個竹筒,遞到朱雀面前,淡淡地道:“朱雀將軍,我們不是不相信你,眼下就是一個證明你清白的機會,你只要將這竹筒彈向天空,竹筒與空氣摩擦,便會發(fā)出一聲清響,玉衡聽到這響聲,便會立即率軍攻打阿修羅的軍隊!怎么樣?你不是想借調(diào)虎離山之計,攻打阿修羅嗎?”

            一句話說完,朱雀便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暗道:“我若這么做,阿修羅王的軍隊沒有應戰(zhàn)準備,說不定會全軍覆沒,我若是不這么多,也就表明了自己就是吉祥天大人臥底,那吉祥天大人的處境就會很危險!我該怎么辦呢?”

            天權(quán)見她躊躇不決,又提醒道:“朱雀將軍,還不快動手?”

            朱雀左手抬著竹筒,心里好生為難,若是將竹筒彈上了天空,張耀的“南十字軍團”必然全軍覆沒;若是不將竹筒彈上天空,只怕立時便要和天權(quán)等人撕破臉,以二敵三的局面十分不利,就算能夠僥幸殺了這三人,只怕也是天亮以后的事了,到時候“南十字軍團”也一樣會全軍覆沒,兩者之間的選擇,所得到的結(jié)果只是拖延了時間。想到這里,她緩緩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微微向張耀點了點頭,示意要動手了。張耀也知道只有這樣的選擇,還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當下也點了點頭。

            朱雀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向天權(quán)走近幾步,天權(quán)見她還不將竹筒彈上天空,心下有了戒備,森然道:“你……你別過來……”朱雀不等他說完,左手微一用勁,竹筒頓時被握得粉碎,接著將手一揚,竹筒的碎末殘渣一齊向天權(quán)灑來,天權(quán)早已有所準備,左手一抬,掩住面部,右腳同時飛踢朱雀的胸口,朱雀反手一勾,右手手肘迎上,截住了天權(quán)的踢腿,招數(shù)狠辣之極,瞬息之間,幾招兔起鶻落般的交手,兩人不禁暗暗心驚,雖然這幾招中,天權(quán)由攻變守,優(yōu)劣已分,但朱雀想要在一百招內(nèi)擊敗天權(quán),那也是不可能,當下兩人對了一掌后,各自退開數(shù)步,誰也沒有再次搶攻。

            張耀這時也以一敵二,同時和開陽、搖光交上了手,他腿傷還沒有全愈,加上前次和緊那羅王卡達的劇斗,體力消耗過大,幾次可以將對方重傷的機會,都沒有能夠把握住,開陽和搖光并非泛泛之輩,張耀沒有能夠把握住稍縱即逝的機會,他們兩人更加一陣急追猛打,逼得張耀只守不攻,連連倒退。朱雀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這時天空中的雨已漸小,東方已微微發(fā)白,再過得不久就會天亮了,天亮以后,仍是不能將天權(quán)三人擊斃,及時趕回“南十字軍團”的營地,那么二十萬大軍將會將毫無準備的“南十字軍團”擊潰,圍攻昆明城的計劃也就全部泡湯。想到這里,朱雀再也不保守,一聲清嘯,身形一晃,直向天權(quán)撲去,速度之快,實在令人瞠目結(jié)舌。

            天權(quán)本來就對朱雀頗為忌憚,此時見朱雀的掌力排山倒海、勢不可擋地攻了過來,當下只得硬著頭皮,運起全身的斗氣,雙掌推出,盼著能和對方拼個兩敗懼傷,可是他太過于自信,太低估了朱雀的實力了,朱雀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無影無形,但掌力中帶著朱雀體內(nèi)的炙熱斗氣,姿勢固然美妙,似跳舞一般,但殺意卻比玄武的“寒冰掌”猶盛,喚作“烈焰翎舞”,天權(quán)和她拼了一掌,立時覺得胸口氣血翻涌,立足不定,“蹭”“蹭”“蹭”倒退了幾步,待要再次運起斗氣而上,卻感到全身猶在爐中,燥熱不堪!

            正和張耀劇斗的開陽和搖光兩人,見天權(quán)和朱雀對掌,吃了大虧,于是兩人急攻數(shù)招,將張耀逼得退開幾步,開陽縱身一躍,跳到天權(quán)身旁,道:“天權(quán),你沒事兒罷!”天權(quán)脹紅了臉,滿頭大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擺擺手。開陽一離開,張耀以一對一,大感輕松了許多。張耀以前去杭州奪神農(nóng)鼎時,曾在朱雀的船上,吃過搖光的大虧,這時便是最好的報仇時機,當下不敢怠慢,左掌圓滑飛舞,一招一式將門戶守得嚴嚴實實,“炎魔之焰”隨著左掌的運動軌跡,似乎化作了一條火龍,護住了全身,一時之間,搖光也不敢近身。

            搖光連續(xù)搶攻數(shù)次,都被張耀的炎魔之焰,以“陽光三疊”逼了回來,“陽光三疊”是張耀在實戰(zhàn)中所創(chuàng),連續(xù)發(fā)出三道炎魔之焰,疊加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勢撲向敵人,搖光對付一道炎魔之焰,還能略占上風,勉強應付兩道炎魔之焰,便已大感吃力,三道炎魔之焰的疊加,無論如何,搖光是討好不過去了。望著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一度將自己逼退,搖光急紅了眼,當下放棄了防御而將全身的斗氣轉(zhuǎn)為進攻的招勢上,雖然將戰(zhàn)斗力提至到了極限,試圖遮掩防守的不足,但張耀已然今非昔比,見搖光棄守為攻,心下暗喜,佯裝腳下被石頭一絆,仰頭便往后倒,搖光哪能放過這次機會,大吼一聲,雙掌發(fā)力,劈頭蓋臉便向張耀疾攻,誰知張耀后仰之后,就地一個后翻,身子牢牢地坐在地上,以不可言語的速度,從身后取下魔琴置于腿上,雙指在琴弦上跳動,魔琴的琴弦發(fā)出參差不齊的一陣悲鳴,十道凌厲的劍氣,在電光火石的瞬間,穿透了搖光的身體。搖光的動作停止了,雙眼瞪得老大,一雙手臂還舉在半空之中,只須往下移數(shù)寸,便能將張耀的天靈蓋擊得粉碎,但這一雙手掌,卻再也無力拍下,他望了望胸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但事實便是這樣,十道劍氣透胸而過,搖光低聲吼叫,喉嚨里作作有聲,終于,他還是仰面倒地,一雙手仍舊兀自舉得老高,張耀長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到搖光雙眼仍然大睜,但卻早已氣絕,胸口被劍氣透穿了十個洞,鮮血泊泊地流出,染紅了周圍大片的草地……

            第一百六十九章五行八掛陣

            張耀望著搖光的尸身輕嘆一聲,轉(zhuǎn)頭向朱雀望去,只見開陽和天權(quán)二人合力劇斗朱雀?!捌咝鞘拐摺辈⒉皇欠悍褐叄仓槐人拇髮④娐赃d一籌,兩人合力,朱雀頓時便落了下風。朱雀邊斗邊叫道:“阿修羅,你快回營,通知你的軍隊,天快亮了,二十萬大軍一到,你的‘南十字軍團’便危在旦夕!”

            張耀道:“不行,我怎么能就此離去!”說著,左掌揚起,一道炎魔之焰竄得老高,張耀緩緩道:“朱雀將軍,我這便助你!”不等朱雀回答,炎魔之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開陽和天權(quán)二人身后襲去,此時朱雀正運起全身的斗氣,和開陽、天權(quán)二人掌掌相交,已不再比拼絕招,而是真槍實彈地比拼斗氣,此時三人的全身布滿斗氣,張耀這一把火,一旦正中開陽或者天權(quán)二人中的其中一人,無疑便是和三人的斗氣比拼。果然,當炎魔之焰剛襲到二人身后,就被二人身上的斗氣所激,迅猛絕倫地反彈回來,炎魔之焰再加上三人的斗氣,如排山倒海一般,張耀心里大駭,急忙雙足點地,使了一個飛身術(shù),避開了自己所發(fā)出的炎魔之焰。張耀心里暗道:“好險!”當即站在離三人五、六步開外,再也不敢冒然出招。

            朱雀邊斗邊道:“阿修羅,你還不快走?難道要你的兵馬全軍覆沒才甘心嗎?別忘記你此行的目的!”張耀心想不錯,若是所帶兵馬被殲,那便會大大影響下一步的行動,但見朱雀以一敵二,左右不支,已顯敗勢,只怕自己一走,朱雀說不定會命喪當場,一時之間,躊躇不決。朱雀見張耀仍然遲疑不決,怒道:“大丈夫處事應該當果敢立決,似你這等拖泥帶水,又怎么能夠打敗不動明王?”張耀道:“好,你可要自己小心了。我去去便馬上趕來!”話還未說完,施展飛身術(shù),身形早已在幾丈開外。

            張耀體內(nèi)斗氣充盈,雖然骨折之傷還未全愈,但他此時顧不了這么多了,時間就是生命,他早一刻到,便能早一刻回,朱雀就多了一些生還的機會,天也快亮了,他多耽擱一會兒,鬼谷子、蘇摩等人連同他的“南十字軍團”,便會越危險。當下顧不了骨折之處的隱隱作痛,一聲清嘯,猶如一條出水蛟龍,自楊梅山頂,直竄而下,徑往“南十字軍團”的營地而去。

            還未到營地,遠遠便看到了營地周圍一片廝殺聲,密密麻麻的士兵來回轉(zhuǎn)動,張耀心頭一涼,暗道:“難道竟來不及,敵軍已經(jīng)殺到?”腳下不停,待得奔近少許,才發(fā)現(xiàn)都是己方士兵,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少許,只聽大營正中一個女子的嬌咤之聲響起:“金之陣左右分開,木之陣前沖,土之陣壓腳……”張耀微微覺得奇怪,待奔到營地正中,看到鬼谷子正在指揮著大軍,盈盈、蘇摩二人站在她身旁,神色嚴峻。

            “鬼谷子、盈盈……你們在干什么?”張耀提氣喚了一聲,待得眾人轉(zhuǎn)頭尋聲望去時,張耀身形一晃,已站立在她們身前,見到張耀平安歸來,眾女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笑意。鬼谷子笑道:“我正在操作‘五行八掛陣’呢!怎么樣,要不要來看看威力如何?”張耀正色道:“我趕回來,不是看‘五行陣’的,而是通知你們,暫時率軍先退三十里,可能敵人一會兒就到!”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對眾女說了,鬼谷子聽罷,秀眉緊蹙,沉吟道:“敵軍來襲,這個我早有準備,否則也不會你才走就教他們操練這‘五行八掛陣’了,敵軍攻來,也正好試一試我的陣法的威力!只是你這么趕回來,那朱雀她豈不是很危險?”話還未說完,只聽遠遠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楊梅山頭火光頓起,張耀失聲驚叫道:“難道朱雀她……”說話間,一名士兵來報:“前方發(fā)現(xiàn)敵軍,正向我軍陣營殺人!王、軍師,我們怎么辦?敵軍的人數(shù)是我們的四倍!”

            鬼谷子似笑非笑地道:“來得正是時候,正好試試剛操練會的‘五行八掛陣’!我要讓敵軍有去無回!”說罷,轉(zhuǎn)頭對張耀道:“朱雀可以真出了事,你快去看看吧,這里交給我,你放心好了!”張耀凝視著鬼谷子雙眼,點了點頭,只低聲道了一句:“小心了!”說完,身形一晃,又再一次向楊梅山奔去。

            鬼谷子見張耀已走,大聲喝道:“傳我軍令,布陣——準備迎敵——”傳令官將鬼谷子的軍令傳了下去,鬼谷子從身后抽出五面旗子,分別金色、墨綠色、黑色、紅色和黃色!然后縱身一躍,躍上了中軍賬旁的一個臨時架起的高臺,蘇摩抽出了暗月匕首,盈盈也戴上了她的“濕婆之爪”,緊跟著鬼谷子,也躍上了高臺,分站在鬼谷子身后。

            鬼谷子五色旗抓在右手,左右揮動兩下,朗聲道:“布陣——”她斗氣充沛,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被斗氣遠遠送了出去,每一個士兵都聽得清清楚楚,加之她治軍甚嚴,大旗揮動之下,自有一番說不出來的威懾力。

            敵方軍隊已遙首可望,黑壓壓的一大片,向營地猛沖過來,為首的正是“七星使者”中的玉衡、天璣等人,速度之快,難以言喻,二十萬兵馬排成方陣,如猛獸出籠,似黃河泛濫,鋪天蓋地,銳不可擋。這支軍隊是不動明王的親軍,治軍甚嚴,戰(zhàn)斗力頗高,鬼谷子皺了皺秀眉,暗暗心驚,道:“不知我這‘五行八掛陣’,是否能夠抵擋敵軍四倍于我軍的兵馬!”

            鬼谷子轉(zhuǎn)頭對蘇摩和盈盈道:“敵軍有二十萬,我軍只有五萬,還至少需留下一半的兵力進攻昆明城,也就是說,這一次交鋒,傷亡人數(shù)只能控制在二萬五千人以內(nèi),以二萬五千人,對付敵軍二十萬,你們說能勝嗎?”盈盈和蘇摩二人都是女子,軍師鬼谷子也是女子,本來以女子帶兵就不是很多見,然而非但是女子帶兵,還要以少勝多,實在是很難辦到,看那敵軍沖鋒的陣勢,實在是一支精銳之師,能保證不會全軍覆沒就已經(jīng)不易了,還要以二萬五千人勝二十萬人,這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盈盈和蘇摩二人年紀尚輕,不懂得行軍布陣,尤其是蘇摩,跟隨張耀日子許久,向來不避艱難,既然張耀能將一支軍隊交給鬼谷子帶領(lǐng),可見對她極其信任,聽得鬼谷子詢問,便知鬼谷子雖無必勝的把握,但卻不懼敵軍,當下昂然道:“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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