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是,打開門,客廳沒人,臥室沒人,她都開始懷疑張瑤外出了,韓敘是不是撲了空。
直到她聽見了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她跑進主臥里的浴室一看,最可怖的一幕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在她眼中。
地上一灘血水,旁邊落著一把小刀,張瑤奄奄一息地躺在浴缸里,無力的手腕搭著,上面的傷口還在滴落血液,雪白的浴缸邊沿被濺了好多血。
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她永遠以忘不了,她感覺被割的是自己的手,她播急救電話時連手機都快拿不穩(wěn)了,才知道人呼吸困難時是會變得說話磕磕絆絆,腦子退化一樣不會組織語言。如果救治不及時,如果她沒有回家,那她將會認為自己也是殺害媽媽的兇手。
張瑤都好的差不多了,張云卿和韓敘那對狗男女竟然來醫(yī)院看她媽媽了。
就是那個女人離開后,張瑤才會做出zisha的事情!
她的恨意達到頂點,那水果刀一把捅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體上,她也不知道扎到哪里了。她恨,她要那個女人付出代價,要那個女人出血!
她故意傷人,還不認錯,被警察局拘留了,被判緩刑,成年后服刑。張瑤卻帶著她去做了患有神經(jīng)病的證明,加之韓敘不再追究,她躲過了牢獄之災。
因為她的病情可控,因此不用進精神病院。
張云卿當真認為她腦子有問題,擔心她威脅他人人身安全,一再斷論她不能去普通學校上學。
張瑤這一點上完全反駁他:“張云卿,你就是個空要臉皮的膽小如鼠的懦夫!怎么?你的孩子可以過正常人的一生,我的孩子就只能過人人喊打的一生嘛?你的孩子是人,涵意就不是人了嘛!我告訴你,她不僅要上好的學校,她還要光明正大的好好生活!以后誰再來我面前吠,就不是捅一刀那么簡單了,老娘直接送她去見閻王!”
張云卿氣得臉上漲紅:“張瑤,你強詞奪理!”
張瑤絲毫不軟:“那也比有些人自欺欺人茍活一輩子好!老娘瞎了眼才看上你個裝貨!”
“你!”
“滾!再不滾我扇你了!”
……
“淳兒,我這么壞,你不會不要我了吧……”張涵意心虛的要死,把紙船藏在身后,深怕被要回去撕得粉碎。
慕淳聽爽了:“你捅那一刀捅到要害了嗎?”
張涵意以為她要責怪自己:“……沒,沒有。”
“啊……”慕淳遺憾道:“我給你講,要是我知道誰害我媽zisha,我肯定是會沖著要他狗命去的!”
張涵意松一口氣:“也不算要害,就是廢了她一顆腎,現(xiàn)在還沒找到合適的移植體呢?!?/p>
這天,慕淳和她和好了,但她知道慕淳只是可憐她,跟她最初可憐慕淳一樣。沒關系,她會全部改正,直到配得上最好的慕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