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得神志不清的季言秋在床上躺尸到了十點,嗓子眼像蒸騰了一般干的慌,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溫熱的茶水下肚,原本一片混沌的腦子像被水澆開了一條道的蜘蛛網(wǎng)般清晰了點,讓他足以掙扎著去為自己翻退燒藥。
他記得房東先生說,他沒有把所有生活物品帶走,其中應該也有醫(yī)療箱什么的……吧。
拖著發(fā)軟的四肢于二樓找了個遍的季言秋蹲在最后一個柜子前,陷入了沉思。
啊,不在二樓嗎?總不能這么大個公寓連退燒藥也沒有吧?
在把一樓也翻了個遍過后,季言秋確定了這么大座公寓里確實沒有退燒藥這個事實,悲傷地躺回了床上。
現(xiàn)在只能等有人來救我,或者說燒自己退了……啊,布萊克先生,我迫切的需要你——
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呼喚被無數(shù)次催稿無果的布萊克屏蔽了,一直到下午三點編輯先生也沒有按響門鈴。
季言秋的肚子餓到大聲而虛弱地抗議著,而高熱也沒有一點消退的跡象,迫不得已的季言秋決定做個獨立青年,頂著高燒為自己做個飯吃。
他將鍋放到灶臺上,看著開水咕嚕咕嚕的冒出泡來,剛想把手中的面放進鍋里,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季先生?”一雙手即使攔住了他,阻止了一場悲劇的誕生。簡奧斯汀將灶臺關閉,望著東方人漲紅的臉,皺著眉頭用手被感受了一下他的額溫。
好燙!她驚訝地張開了嘴,隨即一把將季言秋打橫抱起送到了臥室里。
被淑女公主抱了的季言秋:……?
“季先生,你發(fā)燒了?!苯鸢l(fā)女郎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我知道?!奔狙郧锏穆曇粑⑷?。
簡奧斯汀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茶壺,發(fā)出了致命一問:“你吃藥了嗎?”
“公寓里沒有……”東方人搖了搖頭,看上去完全被燒蒙了。
簡奧斯汀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么高的溫度還沒有吃藥???
“躺好了,我去拿藥?!彼钗豢跉?,又補充道,“下次生病了一個人處理不了,記得打電話叫我或者布萊克編輯先生。”
要是她沒有剛好從竊聽器里聽到不對勁的聲響趕了過來,第二天倫敦日報的頭條就該是知名新人作家帕列斯萊芬耿爾意外去世的消息!
“電話機在一樓……”
“廚房也在一樓,季先生?!?/p>
對哦,他忘了。
頂著簡小姐不贊同的目光,季言秋慫慫的縮了縮脖子。
他現(xiàn)在只是個病人,做什么為難一個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