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咱們家新年是人中之龍,當(dāng)年我讓他習(xí)武,你不答應(yīng),非要讓許七安那小兔崽子練武?!?/p>
“娘,兔兔好可愛,我想吃兔兔?!庇着銎鹦∧樀埃兄约旱男≈割^,眼里寫著“饞”字。
“成天就知道吃。。。。”脾氣躁的李茹下意識罵了一句,看著小臉臟兮兮的幼女,臉色隨即柔和,“乖,馬上就有兔兔吃了?!?/p>
許平志懶得跟她解釋‘你兒子沒有習(xí)武天賦’這件事。反正不管說多少遍,結(jié)發(fā)妻子都會自動忽略。
當(dāng)媽的眼里,兒子永遠(yuǎn)是最優(yōu)秀的。
到了簽字畫押之處,許平志從府衙吏員手中接過筆,手指微微顫抖,簽完名字,按了手印,許平志感覺自己得到了某種升華。
就像深埋地底的種子鉆出幼苗,見到了陽光。
世界忽然變的如此美好,明明一個銅板都沒有多出來。
妻女則不需要署名,僅是按了手印。
許平志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拱手道:“這位大人,不知,不知為何免了我等罪過?!?/p>
李茹立刻看向吏員。
“案子破了,稅銀已經(jīng)追回?!崩魡T回答。
“稅銀追回了?哈哈,好,好!該死的妖孽,竟敢劫我大奉稅銀。”
許二叔頗為振奮,笑完又覺得,依照大奉律法,稅銀固然追回,可他瀆職也是真的。
追回稅銀又不是他的功勞,朝廷怎么會免他死罪?
即使從寬發(fā)落,也是流放邊陲。
“許大人,這是你的官袍,收好了。”吏員將之前拔下來的七品武官綠袍奉上。
竟然還官復(fù)原職。。。。許平志意識到不對勁了,邊接過官袍,邊沉聲道:“這位大人,可否為本官解惑?”
官袍在手,這聲本官說出口都有了幾分底氣。
按道理,就算免了死罪,也不該是官復(fù)原職。
“大奉律法規(guī)定,家中長輩有觸發(fā)律法者,子嗣可為父戴罪立功?!崩魡T說道。
“真的是年兒,老爺,年兒助朝廷追回了稅銀?!崩钊阆矘O而泣。
“年兒。。。。”許平志眼眶濕潤:“我的好兒子啊。”
吏員看了激動的夫妻倆一眼,“是你侄兒許七安,他助府尹大人破了稅銀案,人剛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