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許二郎手里的筷子跌在桌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彼哉Z,沉浸在意境中無法自拔。
許鈴月嬌軀一抖,手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許平志咧了咧嘴:“他娘的,怎么聽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嬸嬸心里不服氣,卻認同丈夫的話。
詩詞的力量就在于此,是一種心靈上的震撼,即使不會寫詩的人,不懂平仄規(guī)律,但讀到傳世名作,仍舊會不受控制的頭皮發(fā)麻。
這種感覺,許七安以前念書時,經常被語文課本上一首首傳世名作所震撼。
“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p>
許新年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臉上涌起了兩抹激動的紅暈,這讓本就清秀絕倫的他顯得愈發(fā)的。。。。嬌媚。
竟是如此佳作!
他雖不擅詩詞之道,可作為讀書人,誰不向往斗酒詩百篇,聽到好詩好詞,也會忍不住擊節(jié)而歌,熱血沸騰。
“你。。。。何時會做詩?”許新年目光死盯著許七安,眼神是明亮的,震撼的,疑惑的。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寫詩?”許七安笑了一聲:“啟蒙時做的詩,能代表現在?我向來是頗有詩才的,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p>
“原來寧宴才是我們許家的讀書種子啊,”許二叔高興壞了,眉開眼笑:“早知道當初就讓你讀書,辭舊習武。”
嬸嬸不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有力的反駁。
不,那樣的話,我文不成,老二武不就。。。。許七安深知原主是個學渣,讀書純粹是浪費時間,不如輟學工地搬磚那種。
許新年也不是練武的料,指望一個細皮嫩肉的奶油小生擼鐵?錘煉體魄?
“不過啊,這是寧宴寫的詩,聽過就算了,辭舊,你不可據為己有,非讀書人所為?!痹S二叔說。
許新年‘呵’了一聲,不屑回應父親,他是那樣的人?轉頭對許七安說:“這首詩借我用用,我會說明作詩之人是你?!?/p>
作死之人是我。。。。許七安微微點頭:“去吧,拿著它去裝。。。。人前顯圣。”
讀書人的事,當然是人前顯圣。
這首詩本來就打算送許新年用來結交人脈的,署名是誰,他倒不是很在意。
又不是混儒林的,詩詞對他的作用其實不大,這也是他一個月里沒有用詩詞來人前顯圣的原因。
環(huán)境不允許啊。
成天與一群舞刀弄槍的捕快待一起,吟詩給他們聽,不如教他們唱套馬桿的漢子。
“詩名呢?”許新年問道。
。。。。。我忘記了。許七安臉色一僵,“這首詩是我有感而發(fā),沒有名字,你將就著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