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出鞘的聲音回蕩中,朱銀鑼暴起,眼神凌厲,出手干脆,一刀劈向許七安。
他早就準(zhǔn)備著了。
狂暴的氣機洶涌而來,宛如海潮。許七安就如同磐石,巍然不動。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鏘!”
又一聲出鞘聲。
眾人只看見一刀細(xì)線般的刀光一閃即逝,只看見許七安按刀的手似乎動了動。
那柄略顯筆直的刀,依舊在鞘中,剛才鏗鏘有力的聲響仿佛是幻聽。
朱銀鑼不動了,雙目圓瞪的僵在原地。
幾秒后,他胸口的銅鑼裂開,“哐當(dāng)”摔在地上。
緊接著,胸口裂開刀痕,鮮血噴涌而出,濺在許七安的臉上、身上。
在一片死寂中,他無力的朝后倒下去。
俄頃,宋廷風(fēng)最先反應(yīng)過來,臉色煞白的撲到朱銀鑼身旁,摸了摸頸動脈。
“沒死,沒死。。。”宋廷風(fēng)嘶聲喊道:“快救人,救人啊?!?/p>
場面一下子大亂,一部分銅鑼對朱銀鑼進(jìn)行搶救,輸送氣機,傾倒丹藥。然后將他抬走,打算送回打更人衙門救治。
另一部分抽刀,連綿不絕的鏗鏘聲里,團(tuán)團(tuán)包圍許七安。
沉默寡言的朱廣孝,按住了刀柄,護(hù)在許七安面前。
“寧宴。。?!彼瓮L(fēng)臉色發(fā)白,他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你逃吧?!?/p>
一刀抽干了氣機的許七安搖了搖頭,眉眼間盡是疲憊,強笑道:“我逃了,我叔叔嬸嬸怎么辦?!?/p>
宋廷風(fēng)暴怒了,他拽住許七安的衣領(lǐng),指著茫然無措的少女,咬牙切齒道:“值得嗎,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子,值得嗎?!?/p>
“她還是個孩子。。?!痹S七安凝視著他:“總有些東西,要高于生命?!?/p>
他腳步虛浮的往外走,沒人敢攔,他走一步,打更人們退一步。
十步之后,許七安摘下腰牌和佩刀,擲在地上,然后,他做了一個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動作。
他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抬起手,行了個軍禮。
時隔多年,許七安的臉上再次洋溢起踏出警校時的朝氣。
盡管他渾身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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