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搖搖頭,嘆息道:“人犯昨夜已被巫術咒殺,死無對證。”
元景帝皺了皺眉。
御書房一下子陷入死寂,大臣們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魏淵,仿佛在說:沒圖你說個幾把。
養(yǎng)氣功夫如火純情的首輔王貞文側頭,亦是皺眉看了魏淵一眼。
工部尚書嘴角勾了勾,冷笑著出列,大呼:“陛下,臣冤枉。魏淵污蔑微臣,請陛下做主?!?/p>
元景帝沉著臉:“魏淵,你有何可說?”
魏淵鎮(zhèn)定無比,朗聲道:“臣請陛下傳喚銅鑼許七安。”
銅鑼許七安。。。。聽到這個名字的大臣們,臉色頓時怪異起來?;谏洗沃艹嘈鄣?*,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傳喚許七安,讓大臣們意識到事情還有后續(xù),魏淵藏著一手。
尤其是王黨成員,對“傳喚許七安”這句話產生了輕微的PTSD。
工部尚書臉色微變,但迅速藏好情緒,保持鎮(zhèn)定。
元景帝沉默幾秒,道:“宣。”
十幾分鐘后,穿玄色黑袍,掛銅鑼,負披風的許七安進了御書房,后腰掛著的黑金長刀被收繳了。
與之同行的還有褚采薇和兩位司天監(jiān)的白衣。
“拜見陛下。”許七安躬身作揖。
元景帝無動于衷的望著小銅鑼。魏淵扭頭,笑道:“把你的發(fā)現(xiàn)告訴陛下?!?/p>
許七安當即把自己打算用陛下賞賜的銀子購置房產,結果發(fā)現(xiàn)鬧鬼的宅子,然后通過共情,發(fā)現(xiàn)了那處私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工部尚書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顆心緩緩沉了下去。
人已經殺了,昨晚打更人明明為此暴怒不已。。。。他們沒有證據,想詐唬本官。。。。工部尚書穩(wěn)定情緒,在心里嗤笑一聲。
本官仕途半生,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就這點小伎倆,呵。
許七安說完,見元景帝無動于衷,面無表情。于是補充道:“女鬼被收在司天監(jiān)采薇姑娘的風水盤中,陛下若想驗證,可以挑信得過的人,與女鬼共情?!?/p>
說完,他心里陰暗的想:一定要找個男人來共情呀。
元景帝沉吟片刻,看向了身邊的大太監(jiān),如果說現(xiàn)場誰最得他信任,自然是這位自幼便在身邊伺候的大伴。
“愿為陛下肝腦涂地。”大太監(jiān)伏身道。
“公公別慌,沒什么大礙的?!痹S七安見大太監(jiān)有些惶恐,想著對方不知道什么是共情,出言安慰。
頂多就是以第一視覺被男人騎在胯下,不過放心,就像看了一場電影,具體感受是沒有的。
許七安覺得對于錯失良雞的宦官來說,這是一個恩賜,沒能睡女人,被男人睡也算彌補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