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卯時趕到衙門,一直到中午,什么事都沒做,光顧著應付那些入獄歸來的銅鑼銀鑼。
他們昨日已經從同僚口中得知了工部尚書倒臺的消息,也知道了那場決定他們去留的案子。
若沒有許七安在中間起到的作用,他們很多人的命運也許將要改變。
好不容易應付了他們,許七安綁好銅鑼,掛上佩刀,午后的職責是巡街。
“寧宴,你有段時間沒去教坊司了?!背聊蜒缘闹鞆V孝突然說。
因為我現(xiàn)在產生了錯覺,不是我在嫖花魁,而是她們在嫖我。。。。許七安無奈道:“我感覺快到練氣境巔峰了,打算嘗試沖擊煉神境?!?/p>
練氣境巔峰。。。。朱廣孝和宋廷風愣愣的看著他。
他們倆也是練氣境巔峰,這并不困難,只要日積月累的吐納,踏入巔峰不過是時間問題。
難的是積攢功勛,換取觀想圖。
可許七安加入打更人滿打滿算才兩個月,這就練氣境巔峰了,這是什么資質?
“那你可要好好積攢功勛?!彼瓮L酸溜溜的說,又郁悶補充道:“但以你從桑泊案至今的積蓄,感覺已經足夠了?!?/p>
“嗯?!痹S七安輕飄飄的岔開話題:“我打算積攢兩周再去教坊司。”
教坊司永遠是他們活躍氣氛最好的話題,宋廷風擠眉弄眼:“那浮香姑娘有罪受了?!?/p>
她不會受罪,她只是會溢出來,就像右邊一樣。。。。許七安看了眼右邊。
邊走邊說,來到衙門口,三人的目光被一位青色僧衣,魁梧高大的和尚吸引。
他的僧衣略顯破舊,脖子掛著一條粗大的佛珠,大光頭上有兩排結疤,神色苦大仇深。
正是恒遠和尚。
看到許七安出來,恒遠眼睛一亮,大步迎上來,雙手合十:“許大人。”
不借,滾。。。許七安打斷他,無奈道:“恒遠大師,我有公務在身,咱們長話短說。本官一個月也就五兩銀子的月俸,囊中羞澀。”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往下,瞟見恒遠的布鞋已經破爛,兩根腳趾頭探出來。
原來是找寧宴借銀子的。。。。宋廷風和朱廣孝神色不善的盯著恒遠。
見許七安拒絕的干脆利索,恒遠沉默了許久,躬身道:“貧僧知道了?!?/p>
看見大和尚離開的背影,許七安沒來由的想起念中學時,大老遠跑學校給他送菜的父親,被他一臉嫌棄的埋怨送菜不及時后,也是這孤零零離開的背影。
“誒。。。等等,”許七安喊住他,吐出一口氣:“這次又要借多少銀子,話先說清楚,太多我可不借,我最近確實沒什么銀子?!?/p>
PS:今天可能沒有加更了,有點累,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