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很舒服了。
就怕遇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上級。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實話,之前看張巡撫如此孱弱,許七安確實有過這方面的顧慮。
其次,是肯定姜律中的猜測。
任何殺人手法都會留下清晰的痕跡,這里不是指留下線索,而是一種直觀的、讓人明白他是“被殺”的印象。
即使以高明手法摧毀魂魄,死者也會呈現(xiàn)呆滯、惶恐的面部特征。
能讓人死的就像睡著了一樣,只有道門和巫神教能做到。非常簡單的推理。
“大人認為,我們到云州后,該怎么查?”許七安虛心求教。
查案他有一手,但官場上的交際運作,他是門外漢。
“周旻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暗子,他不會把重要的證據(jù)留在身邊,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他隱藏起來的證據(jù)。這一點,許大人你是個中高手,到時候希望你多多費心了?!?/p>
巡撫大人鄭重其事的說道,對于許七安的業(yè)務能力很信賴。
“我盡力而為吧。”許七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皺眉道:“楊川南是云州都指揮使,掌軍政大權,會不會逼反他?到時候,我們首當其沖,會被清算?!?/p>
手握兵權的官員和京城的官員是不一樣的,京城六衛(wèi)、三大禁軍營都在皇室的掌控中,文官根本無力抗爭。
但身為一州都指揮使,手握兵權,豈會任人宰割。
“這是我們不得不承擔的風險,由我和姜金鑼從中斡旋、處理,屆時你聽令行事便是?!睆堁矒岚褤咏恿讼聛怼?/p>
“到了云州,我或許可以拉來一批幫手?!痹S七安道。
“幫手?”張巡撫疑問的語氣。
“屆時再說吧?!痹S七安沒敢打包票。
張巡撫點點頭,沒怎么放在心上。
“張大人,您對云州了解多少?”許七安斟酌道:“我指的是匪患。”
張巡撫略微沉吟,緩緩道:“云州之所以被稱為匪州,是有原因的。這在史書上留下了一筆。還得從五百年前的“清君側”說起。。。。”
武宗皇帝篡位的這段歷史,許七安原本是不知道的,經歷了桑泊案才有所了解。
“當年武宗皇帝率軍攻入京城。。。。而后迅速平定各州,但在云州遭遇了守將激烈的抵抗,當時的云州都指揮使是一位名將,擅長用兵,更擅守城。即使以武宗皇帝的韜略,一時間也無法攻克云州。
“兩軍對壘,打了數(shù)年的持久戰(zhàn),打的民不聊生,百姓困苦不堪,索性就落草為寇。
“而云州山脈眾多,易守難攻,加之土地肥沃,成了山匪草寇滋生的溫床。等武宗皇帝收復了云州,才發(fā)現(xiàn)云州早已遍地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