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shí),元景帝對其他子女一視同仁,卻獨(dú)獨(dú)寵愛臨安,以及不怎么喜歡懷慶。這讓四皇子愈發(fā)的沒有底氣。
母后說過,懷慶強(qiáng)勢、霸道,與年輕時(shí)的父皇如出一轍,而才華更勝數(shù)籌。她若是男兒身,恐怕要更讓父皇厭惡。
“許七安是誰的人?”
這時(shí),門外傳來懷慶清冷的,有質(zhì)感的悅耳聲線,穿著月花色宮裙的皇長女駕到。
眾皇子皇女清晰的看到,臨安囂張的氣焰“咻”的一下萎靡了,她先是不服氣,似乎想硬剛,但旋即又慫了,鼓著腮,大聲說:“一人一半!”
用最囂張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懷慶“呵”了一聲。
她知道許七安左右逢源的操作,睜只眼閉只眼的容忍,主要是因?yàn)榕R安是個(gè)愚蠢的妹妹,完全沒有威脅。搶人只是為了與她慪氣。
換成是其他皇子,敢這么搶她的人,懷慶就會反擊,是不留情的反擊,而不像對待臨安這樣,只是嚇唬她。
懷慶走到臨安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她,淡淡道:“走開,這位置我要坐?!?/p>
裱裱抬起頭,只看見懷慶的眼睛,看不到她的下半張臉,因?yàn)閼褢c胸前那討人厭的幾斤肉擋住了視線。
這讓她很泄氣,這個(gè)姐姐不但比她更有才華,身材還更好。除了父皇的寵愛,她沒有一樣比的上懷慶。
裱裱是個(gè)嬌氣的姑娘,被懷慶這么欺負(fù),委屈的別過頭去。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吵架有失皇女身份,況且懷慶是個(gè)讀書人,出口不帶臟的。自己不是她對手。
太子“咳嗽”一聲,出來打暖場:“懷慶,你別與臨安一般見識,你是姐姐。”
懷慶這才放過裱裱,不欺負(fù)妹妹。
。。。。。
吃飯時(shí),太子隨口道:“聽說今日御書房的事了嗎?”
四皇子當(dāng)即道:“戒碑和漕運(yùn)衙門?”
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漕運(yùn)衙門的事兒咱們就不用置喙了,自有朝堂諸公和父皇定奪。倒是戒碑之事,讓人拍案叫絕。”
四皇子頷首:“爾食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好詩!”懷慶眼睛一亮,清麗的容顏綻放光彩。
她向來是食不言寢不語的,但這首詩蘊(yùn)含的內(nèi)核,讓皇長女心潮澎湃,比“醉后不知天在水、暗香浮動月黃昏”更讓她喜歡。
什么破詩,一點(diǎn)都沒意境。。。裱裱心說。
懷慶盯著四皇子,問道:“此詩何人所作?”
她從不留心宮中的消息。
太子代為回答:“是許七安?!?/p>
“好詩!”裱裱兩只小手“啪啪”拍打桌面,大聲夸贊。
“是他的脾氣?!睉褢c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