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徹底落山時,一列丫鬟送進來滿桌的美食,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
兩人坐在桌邊飲酒,話題隨性,沒有主題。
“其實京城儒林,許多讀書人是很敬佩許郎的,昨日丫鬟從教坊司客人口中打聽到您殉職的消息,那些讀書人扼腕嘆息,說天絕許寧宴,便是絕了大奉詩壇的未來。”
“說起來,我當(dāng)日面對數(shù)千叛軍,孤身力戰(zhàn),力竭之際,確實寫過一首詞?!痹S七安捏著酒杯。
浮香妙目閃閃發(fā)亮,臉龐綻放明媚笑容,無比期待:“奴家想聽許郎的新作。”
總感覺當(dāng)文抄公有些羞恥啊。。。。。。我果然是個正直的男人。。。。。。許七安心里這么說,但該裝逼的時候,絕不含糊。
他沉默了幾秒,讓自己氣質(zhì)變的沉靜,徐徐道:
“少年俠氣,交結(jié)五都雄。肝膽洞,毛發(fā)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浮香癡癡的看著他,美眸中蕩漾的水光,嫵媚又迷離。
心里品味著這首詞,雖然是殘缺的詞,但腦海里閃過他面對數(shù)千叛軍,視死如歸的畫面。
她對這個男人越發(fā)癡迷,不可自拔。
“別光顧著發(fā)呆,我跟你說它是有目的的?!痹S七安指頭敲擊桌面。
“目的?”
浮香回神,報以茫然的目光。
“幫我宣揚出去,教坊司最適合宣揚這些光輝事跡?!?/p>
張巡撫竟然沒有在上稟的奏折里添上他的詞,簡直糊涂。搞得京城官場、儒林到現(xiàn)在都沒有拜讀他的佳作。
他們得有多心急啊。
“。。。。。。哦?!?/p>
晚膳結(jié)束,丫鬟燒好熱水,準(zhǔn)備服侍許大官人沐浴。
“你退下吧。”許七安把丫鬟打發(fā)走,留浮香一個人在屋內(nèi)。
等浮香披著薄紗,邁進浴桶后,許七安扯掉了自己頭上的貂帽。
光禿禿的一顆大鹵蛋。
“噗。。。。。。?!?/p>
浮香沒忍住,笑出了聲,趴在浴桶邊緣,笑的花枝亂顫。
有什么好笑的,我雖然變禿了,可我也變強了。。。。。。。許七安瞪了她一眼。
他這頭發(fā)估計要小半年才能長回來。
。。。。。。。
浮香的胸不是胸,當(dāng)許七安腦袋枕上去時,它就變成了腦墊波。